“二公子,这件事情,要不要禀告老爷再做定夺?”王大小心翼翼的说道。
“禀报什么?父亲将这件事情已经全权交给了我,我自会处理,父亲那边,莫要惊动,还有,我大哥那里,也不要走漏半点风声。”王敬直叮嘱道,随后看着王大:“若是这件事情被我父亲和大哥知道了,小心你们兄弟俩的命!”
“是,二公子放心。”王大听到王敬直这么说,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大家族里面的人,向来将他们这些下人不当人看,但也没别的办法,签了卖身契,在主家眼里,不如猪狗的时候多了去了。
现如今王府的气氛十分的微妙,前两天王珪身子不适,一直在府上修养,这几天来来往往到王府的大夫不计其数,府中的下人们暗中都传着说自己老爷似乎有些不妥当了……
王珪的确病的不轻,李二陛下亲自命了唐俭为王珪调理药剂饮食,但是效果似乎微乎其微,现如今的王珪,只能在自己的房间中静养,府上现在已经闭门谢客了。
王珪这次病的突然,两个儿子王崇基和王敬植在朝堂上都没有什么建树,所以现在长安的王府,王珪便是主心骨,这主心骨一倒下,王府中,便有些乱了。
大公子和二公子明里暗里在对付着,这些府里的下人都能看出来,大公子性子儒雅,从明面上看起来,似乎是敌不过二公子,而且,二公子还是驸马都尉,取了当今陛下的三公主南平公主,怎么看,大公子除却是长子之外,相对于二公子,没有任何优势,还有一点便是,二公子与东宫太子殿下,还有些交情,与魏王殿下之间的关系,也甚是不错。
王敬直与李承乾和李泰之间的关系还是得益于王珪,在贞观十一年的时候,王珪出任魏王李泰的老师,也是因为这个缘由,王敬直与李泰平日里见面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所以,相对于王崇基,现在宅子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看好王敬直的,就算万一老爷去了,到了分家产的时候,陛下怎么说也要向着自己家女婿些。因此,身为王府管家的王大,对王敬直的态度,也是恭敬有加。
长安城王珪这一脉;是出自太原王家,光是长安城王家,在长安的影响力就不小,加上背后站着的太原王家,更是不容小觑,现如今竟然有人赶在太岁头上动土,这让王敬直很是恼火。
不过也有一点让王敬直十分顾忌,那就是东山侯玄世璟与太子李承乾还有魏王李泰之间的关系,从往常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十分要好,想到这里,王敬直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怨气,如今长安王家因为自己父亲卧病在床,已经起了不小的风波,若是这个时候因为玄世璟而得罪了太子和威望,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王敬直抚着下颌的短须思索着,这个玄世璟暂时王家还不能动,不过不代表别人家动不了,常州被打的那些人当中,不止有太原王家的人,还有卢家和郑家,何不让这两家先与玄世璟斗上一斗,尤其是卢家,卢家的底蕴甚是丰厚,虽说同为五姓七宗,但是若是真的论起来,太原王家比起卢家,还是有些不足的。
小二贤庄的几个人跑进了辅政坊之后,迅速的找到一些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藏匿了起来,开始除去外衣,撕去粘在脸上的胡子、刀疤等伪装物,随后现身出来,尽量躲避着王家的家仆,绕道朝着东市走去。
东市上人多,而且不是一般的多,到了东市上,就算王家的那些家仆正面碰上,估计也不会认出来。
王府这边两个公子哥儿为了王家的家产明争暗斗,而玄世璟这边,带着两个锦衣卫,看到自己身后干净利索之后,便直奔了先前那大汉所在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