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玄世璟直起身子,扯了扯嘴角,看着李二陛下说道:“可是为了前两天臣与遂安公主驸马的事儿?”
“恩,说说吧,你把人家伤成那个样子,又是为了什么?”李二陛下问道。
从遂安公主的口中,李二陛下得知窦逵带着几个随从到东山县游玩,结果遇到玄世璟,与其发生争执,然后窦逵没打过这小子,就被打成了那个样子,听说下半辈子能不能人道,都是个问题。
这小子下手忒没个轻重!
“事出有因啊陛下。”玄世璟拱手。
“那就把你的因说出来,要是今日不给个交待,那朕就要为遂安主持公道了。”李二陛下厉声道。
“是。”玄世璟拱手:“陛下,那日臣正带着三宝在庄子上散步,远远的就听到附近有庄户跟窦逵的随从吵了起来,那随从狗仗人势欺凌臣庄子上的庄户,还放狗咬人,咬了臣的庄户,臣去与他们理论,可是窦逵这人实在是嚣张,而且还出言不逊,臣就教训了他一顿。”
“教训?都闹出人命了,你就是这样教训的?”李二陛下怒道。
“他们放狗咬了臣的庄户,那臣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
“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家丁也是你的狗咬死的?那窦逵是你打成那般模样的?你知不知道窦逵背后的关系有多复杂!你就脑门儿一冲就去打人家?”李二陛下越说越气,到最后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那窦逵虽然与窦家的血脉淡了,可既然姓窦,又在长安,还是遂安的驸马,这窦家就能护着他,玄世璟一脚给窦逵踢成那个样子,那就是折了窦家的颜面,窦家会咽下这口气去?遂安会咽下这口气去?这让遂安的下半辈子怎么办?
“额,是臣的宠物给咬死的。”玄世璟说道。
对,是宠物,不是狗
“咬死一个人还不够?平不了你东山侯爷的怒火?还要继续打起来?”李二陛下问道。
“陛下。”玄世璟拱手,正色道:“东山县是臣的封地,拿着庄户们拿着臣当家主,既然出了事,臣就要为他们主持公道,这么多年以来,臣就算是当初远在陇西,都会让府上的人好生照看庄子上的庄户们,因为臣觉得,让自己庄子上的庄户们吃饱喝足过的好那是臣的责任,臣没有大本事,没有什么治国经邦之才华,但是臣既然能做到让自己庄子上的庄户们过的好,就竭尽所能的这么做,那天臣对窦逵说过一句话,臣庄子上的庄户们,臣自己都没去剥削压榨,还轮不到他窦逵在东山县作威作福!一口一个泥腿子去羞辱他们。”
玄世璟的话说的义正言辞,震耳欲聋,让李二陛下不由得一愣,随后李二陛下说道:“你的想法是对的,可是你的做法太过偏激!下手不知道轻重吗?!那窦逵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现在窦逵躺在家里,下不得床,还有”李二陛下欲言又止。
“还有?”玄世璟一愣。
除却打了窦逵一顿之外,玄世璟不记得自己还对窦逵做过什么啊?
难不成窦逵还要躺在家里碰瓷儿不成?
玄世璟心中暗自思量,以窦逵那小心眼儿的气质,还有让人无法言无的人品,这事儿还真有可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