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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本官未曾听说过,若是死者家属去找官府,也应该去找长安府衙吧?府衙会处理这件事情,既然没有上报到大理寺,也就说明,此事长安府衙已经处理过了。”戴胄说道。
玄世璟摇了摇头:“并没有,死者的家书找到了长安府衙的官员,但是长安府衙的官员却是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而后死者又到了大理寺鸣冤。”
“可是大理寺这边,本官并没有听说过有此案,或许是下面的人”
“戴大人真不知道此案?”玄世璟问道。
戴胄摇了摇头:“闻所未闻。”
“此案涉及到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玄世璟说道。
“谁?”戴胄问道。
“窦尚烈。”玄世璟说道:“玷污那个女子的人,便是窦尚烈,那女子的哥哥在长安城的一家酒楼之中做伙计,事发之后,死者的哥哥就到长安府衙鸣冤,但是因为窦尚烈是窦家的人,长安府衙的官员惧于窦家的权势,便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他见长安府衙的官员如此,就直接到了大理寺,结果大理寺也没有理会这件案子。”
“这”戴胄从玄世璟口中听说此事之后,心中也是一惊。
底下的官员惧怕窦家的权势,这说的过去,可是这么大的一件案子,竟然压得一点儿风声都没有透漏出来,那些官员,也委实太过大胆,连他这个大理寺正卿都不放在眼里吗?
不过,好端端的,玄世璟怎么来见见他,提起这件案子来了?
玄世璟这个人,戴胄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这是件麻烦事,而他又是个怕麻烦的人,这件案子与他毫无关系,怎么就这么热衷?
难不成是要针对窦家?
因为窦尚烈的案子,玄家与窦家之间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下来,他这又是何苦呢?
“那玄公是又如何将这件案子给查出来的?”戴胄问道。
“这与窦尚烈的死有关。”玄世璟说道:“窦尚烈的案子还没有了解,他的死,并不是意外,而又人为。”
“人为?”戴胄想了想方才玄世璟说的话:“玄公的意思是,凶手是原先那个被窦尚烈玷污了的姑娘的哥哥,也就是一个酒楼伙计?”
玄世璟点了点头:“正是,那个伙计在鼎福楼做工,而窦尚烈当天吃的饭菜,就是从鼎福楼定的,由鼎福楼的人送到了玄武湖边儿的画舫上,而据酒楼的掌柜说,原本给窦尚烈准备的饭菜之中,并没有马肉这么一道菜,那道菜是后来那伙计加上去的。”
马肉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也并非是鼎福楼的招牌菜,一般能到酒楼之中吃的起饭的人,对马肉也瞧不上眼,吃马肉的,大多还是穷苦人家,因为实在是吃不起肉了,马肉最为便宜,但不能多吃,对于穷苦人家来说,有肉吃就不错了,主要还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