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玄世璟现在不纠结了。
“因此,这次的事情,你是逃避过去了。”萧瑀说道。
“嗯,就当学生做了一回鸵鸟,把脑袋埋在了沙子里了吧,偶尔逃这么一次两次,学生觉得,能说的过去。”玄世璟说道。
有时候,逃避也并非不对啊,这次玄世璟觉得,自己应该是逃对了吧?
把这件事情捅破的人是戴胄,结果戴胄也是因祸得福,因为是他自己把这件事捅出去的,算是将功抵过了,恰巧,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他仍旧是安安稳稳的坐在大理寺的这个位子上。
也不能说是因祸得福,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福,要是升官儿嘛,还可以说是福,但是戴胄的位子根本就没有动啊。
“这回算是侥幸啊,下次可莫要这样了,世上无难事,静下心来想想办法,总会过去的,你那般让自己忙碌着,不给自己腾空了心思,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去想事情,想问题。”萧瑀说道:“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曾像你这般,而且你也知道,老夫的脾气倔,但是正是因为老夫是过来人,所以希望你少走弯路,老夫这倔脾气,怕是到死都改不了,所以,才不希望你们这些年轻人,吃老夫曾经吃过亏。”
萧瑀就像是一个自家长辈在教导自家后辈一样,对玄世璟谆谆教诲,不仅仅是对玄世璟如此,对书院之中的学生也是如此,萧瑀知道,文学院走出的学生,大多都是要进入官场的,所以在他们离开这个书院,离开这个保护伞的之前,要给他们讲授更多的经验,这些都是萧瑀实打实的从朝堂之中带出来的经验,都是他宝贵的人生经历,对于这些晚生后辈来说,更加宝贵。
书院的先生,便是巨人,书院的学生,学成之后,便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只是论巨人,谁也没有玄世璟脚下的巨人高大。
长安城的那些官员被处置了,大理寺也将那伙计的罪名定了下来,判决了下来,关于窦尚烈的案子,这才落下了帷幕,长安城再次恢复了平静,庄子上这边,玄世璟不闹幺蛾子了,也恢复了以往安安稳稳的日子。
玄世璟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前,教授学生,编写课本,朝九晚五的生活。
到了临近年关的时候,玄世璟的课本历时三个月,终于编撰成功,所有书院里的先生聚集在了一起,传阅了玄世璟编撰的几本课本,而后开始研究玄世璟课本之中的学问。
想要将课本之中的学问教授给学生,他们这些先生要率先吃透彻才是,不然先生如何教导学生?
将来或许有的学生在一门课程上研究的比先生要更透彻,这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毕竟先生们的精力不如学生们充沛了,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活,而学生们只需要钻研一门自己感兴趣的课程,自然比先生们的优势要大。
先生们的任务,就是要将学生们领进这一所大门。
这是真正的先生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了。
临近年关的时候,学生们早就已经放假了,整个书院范围之内没了往日朗朗的读书声,少了几分活力,但是文学院这边却是与其它学院不同的,文学院之中,仍旧有十几个学生住在书院之中,温习着功课。
这些学生是商议之后,主动留在书院里的,要说温习环境,家里哪有书院好。
这十几个学生,都是来年春天要参加会试的学生,过年之前,他们要做最后的准备,一转年,十五过后,他们的功课会更加紧张。
准备充足,才会更有信心去冲击会试。
文学院里,先生在学习,学生们也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