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是万宝龙的经典款,稳重华贵,一支六千多。
苏长青试着用了,没觉得特别顺滑好写,更没觉得对写作有帮助,看着勃朗峰的雪顶反而心猿意马容易分神。
年关将近并不只有卿卿我我,京歌和四维摄像机构年底这波销售都非常好,各地捷报频传,现金流滚滚而来。
苏长青特地去位于燕莎的京歌公司和摄像机构给大家开了个年终表彰会,发了一波奖金,让大家都高高兴兴过个年。
受到业绩鼓舞,他与陈锦商量增加包袋和首饰,向系列发展。
黄勃要回青岛过年了,特地来和苏长青告别:“这个年应该比较好过了,拜大哥所赐,至少不用挨揍了。”
苏长青有些意外:“过了年都二十岁了,父母还能揍得动你?”
黄勃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爸很讨厌我唱歌跳舞,离开青岛很大程度是躲着他,军人出身的人下手狠,家里皮带都抽断好几根了,现在也算有点交待了,不至于还劈头盖脸吧。”
一瞬间苏长青眼睛有些湿润,不是因为可怜黄勃,而是想起了些事。
三十年后也是回家过年,黄勃的父亲老年痴呆了,已经不认识儿子,客气地倒茶敬烟,以为他是以前的战友。
黄勃当时痛哭流涕,一度放弃千万片酬在家照顾,而后也一直关注阿尔兹海默症人群,做了不少公益。
苏长青拍了拍黄勃肩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好自为之吧。”
转头他就给家里打了电话,把父母接到北京过年,住了大半个月。
父母对他在北京的发展状态相当惊讶,不明白以前的愤青儿子怎么突然就一声惊雷拔地而起,性子转得也太大太快了。
不过看他忙碌认真的样子也很高兴,反正父母都不愿意看孩子特别清闲。
因为信件一个来回需要半个月,一个寒假苏长青给穆沐写两封信就过去了,感谢邮政。
信件内容几乎不涉风花雪月,天南地北乱侃,貌似谈人生谈理想,其实只是堆砌华丽辞藻逗女孩开心。
穆沐回信很认真,还真的谈人生谈理想,说说这几天看了什么书。
大年初一照例给亲朋好友拜年,一圈打过去到了黄杨,没想到有意外收获:“新片想要在港台东南亚发行,这事你找我啊。”
之前苏长青拍的MV就是黄杨在香港那边揽的活,虽然早知道他有这方面关系,但一直没往发行方面想:“我对和港岛那帮人合作没多大信心,你也知道那些人的德性。”
黄杨嗨了一声:“那也得看什么时候、分什么人,现在九七临近,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肤浅鼠目寸光。”
“听意思你能搞定这事?”
“完可以试试,过了年我就跑这事,你是获过国际大奖的导演,只要能赚钱谁会拒绝呢?”
这可不一定,《霸王别姬》今年刚获得了戛纳金棕榈,而且还有香港演员主演,也没见就此利用港方资源打开东南亚市场。
不过之前合作的飞图倒是占领华语MV的半壁江山,但那不是做电影的公司,未必能使上力。
然而黄杨却挺有信心:“我那边有人,你就等消息吧,事在人为。”
既然如此就让他试试,苏长青承诺负担相关活动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