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在东京还没开始购置房产,仍与柳雨菲等住在酒店里,晴美一再邀请他入住荼靡豪宅,生活起居更加方便照顾。
不过苏长青都没答应,好像担心从此被扣留似的。
不过倒是去了几次。
柳雨菲看在眼里,对他的没出息也无可奈何:“哥,都半年多没见了,不能趁机甩了她?这神婆也够讨厌的,日本男人那么多,总缠着你干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更好用。
苏长青早就皮了:“大家都是朋友,别说什么甩不甩的。”
“什么朋友,我看她是惹事精,小心被记者逮住难以收场,你就不能往德艺双馨方向发展吗?”
恐怕不行,德艺双馨太累了,苏长青不愿意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委屈别人,老老实实活着对他没吸引力。
不过柳雨菲说的也对,这事越来越冒险,他现在是国际知名的大导演,往富士山神女闺房里钻,简直人神共愤。
但也更刺激了,感觉像偷情似的,很不健康,很过瘾。
几个月不见,八幡晴美看上去明显成熟了,脸上那股无所畏惧的任性少了许多,再加上百依百顺,苏长青还真有点乐在其中难以自拔。
但也没耽误正经事,他与八幡晴美开火车之余很有灵感,用十天时间就把《铁道员》剧本写出来了。
所以在瞎搞的同时干正经事,也就不算瞎搞了,对吧?
有一天两人蜷在沙发里看电视,转台时正好看到棒球赛直播,台湾队对荷兰队。
日本和台湾棒球运动发展得很好,八幡晴美也喜欢,于是看了一会。
台湾人的看台上很热闹,各种助阵花样很多,苏长青看到一块大看板,上面有郑成功的坐像,还有大幅字写着:国姓爷怒煎荷包蛋!
这创意还真不错,郑成功赶走荷兰人收复了台湾,现在又要大展神威,帮忙台湾队再搞定荷兰队。
这时八幡晴美在边上赞扬了一句:“一个伟大的日本人。”
苏长青没听明白:“你说谁呢?”
“郑成功。”
“你开玩笑?他是中国人。”
“不,他是中日混血,也是日本人。”
苏长青还真不知道这个:“谁说的?”
八幡晴美看着他很认真:“许多日本人都知道,我们这有专门供奉他得神社。
郑成功出生在我们日本九州平户藩,母亲是日本人田川松,他七岁才跟随父亲去了中国,但弟弟田川七左卫门始终留在日本,后代至今还在。”
“原来如此,难得你这么了解。”
八幡晴美嫣然一笑:“我最近特地研究过类似的资料,所以他是中日的大英雄。”
最近特地研究过什么类似的资料?
苏长青看着她的眼睛,总觉得话里有话。
这太危险了,她不会也想弄个中日大英雄出来吧?
苏长青有点后悔没选择作一个德艺双馨的艺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