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会算账,如果将资金全部投入房地产,七年之后日本房价还是这样,损失的利息以及支付的房产税加起来,等于亏损百分之三十左右。
那等于将金融市场上赚的钱亏回去一半。
“我请教了剑桥、哈佛、耶鲁大学的几位着名经济学家,都不太看好日本的未来,所谓再次辉煌恐怕只能在梦中了,中国崛起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亚洲的格局将恢复历史常态,这时候投资日本是不明智的。”
这位认识的教授还挺多,五湖四海哪的都有。
而且话说得也挺有见地,日本的确没能再次辉煌,在与中国的出口竞争中逐渐失去海外市场份额,自身市场又太小,除非发动战争重新洗牌并打赢了,或者中国自身出了满清那样的大问题,否则没有希望反超。
综合种种参考意见,稍有见识的人都不难得出判断,苏长青领导大家走错了方向,于是在购买御城之门的过程中,不断有人对丁嘉洛提出质疑。
其实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当不了解一个人时,因为某种信息不对称,反而容易产生盲目的信任,甚至类似宗教般的狂热。
这些人与苏长青就是如此,因为准确预言了泰国的金融风暴,这些特别相信人脉的特殊人群很快聚集而来,也在丁嘉洛的组织下毫不犹豫地投入了巨资。
然而一年下来虽然赚了大钱,苏长青的神话光环也渐渐褪去,常人的一面显现得太多了,权威性就下降了。
甚至有人说:“苏导演拍电影绝对是大师级,人脉深厚消息灵通,不过房地产市场和金融不一样,资本很难操控日本这样规模的市场,搞投资千万不能想当然。”
这话每一句都是对的,如果没有先知先觉,苏长青也会这么想,所以他不怪这些人开始不信任。
其实图玛城堡聚会之后,他思前想后觉得冲动了,有些后悔直接把祥云这些人组织起来继续炒房产。
合伙做投机生意如同啸聚山林,最好一把一利索,买卖得手一声口哨就散了。
搞横山是不一样的,需要长期投资,本应该另起山头重招志同道合的。
所以他很痛快地对丁嘉洛说:“成立祥云我是收了这些人百分之二十佣金的,比一般金融信托高百分之五,大家是利益关系,我不会怪任何人念完经打和尚。
你和他们说吧,想走的都可以走,横山马上将资金本利结清,咱们的大门是开着的,以后想继续合作也随时可以回来。”
丁嘉洛这段时间也承受了一些压力,但没想到苏长青竟然允许有人提前离场:“我说大哥,您也太大度了,这些人在波尔多是求着跟您干的,真的让他们来去自由?”
其实苏长青只是说漂亮话,这些人都有头有脸,走了是不会好意思再回来的。
“我们又不是黑帮,还能扣着人家的钱不成?”
“您掌握着这些人的巨额资产和秘密,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跳出来闹事的,真允许抽资?”
祥云解散时已经积累了七十三亿美元的资金,扣除本金和税费苏长青能抽取近十亿,既然人心不稳就重新洗牌,没必要带着三心二意的人继续玩。
“按我说的做吧,大家耳根都清净些。”
于是丁嘉洛开始贯彻苏长青的指示,一个个征求金主们的意见,想退出的就进入结算,这花了不少时间。
八幡晴美也赞成精简横山:“我们八幡家族的信条之一就是不允许别人掺和生意,把不忠诚的人都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