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位受审的官员,当被问道你“搜刮”那么多钱财,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意义?这你就不懂了。没有钱,怎么买官?这钱财,说到底,就是升官的阶梯,就是伸手要官的筹码。你们现在审我,那我到要问问你们,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你们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花过钱?没找过靠山,拉过关系,走过门子?你们没四处活动过?你们自己都不信吧!”据说听完这番话,审问的三个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对于当官,当多大的官,吴昊还是深有体会的。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位居滨海常务副市长,怎么可能会赢得这么多人的尊重呢?远的不说,就说这些同学吧,怎么可能见到自己,说话的时候都要看到自己的眼色呢?那付战战兢兢的样子,自己看了都感觉有点脸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因为社会地位,就是根据是否为官、官职大小来评价的。
说白了,“官本位”就是把所有职务职称、个体身份、地位都相对应于或折合成一定级别的官阶,并以官阶定尊卑、高低。而不以真才实学、对社会的实际贡献来衡量个体的价值,形成了“万般皆下品,惟有做官高”的社会心理。
正是因为如此,才造就一种对权力、官位、官员的崇拜和敬畏,进而导致长官意志、权力至上观念和依附意识及其现象盛行。
在华厦,官职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呢——政治待遇、社会名声、经济收益、工薪多少、住房大小、专车档次,等等。
吴昊上小学的时候,老妈就曾经告诉过自己,“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那时候,自己还真的不太理解,现在看来,老妈那是从小就给自己灌输那种“出人头地”的路径:在华夏,“官”就是社会,人们都想当官,又都怕官,可以说,官本位的思想在华夏社会里,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既然是当官的说了算,官者自然要制定一系列体制设置和制度安排,来保证自己处于绝对权威的地位。所以,官本位才能在华夏流传了几千年而经久不衰:在过去,王侯将相,官分九品,形成庞大而严密的官本位体系。
而现在,更是以时俱进,整个社会纳入国家行政系统的体制结构,所有的人、所有的组织和部门,都分别归入行政序列,规定其等级,划分其行政权限,并最终服从统一的行政控制,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过去,官僚制度和社会权力结构严格而又系统,高度集权而又等级森严,全社会就是一个以行政权力搭建起来的金字塔,塔的顶端就是皇帝。
而在这个宝塔形的体制结构中,等级森严,上尊下卑,界限分明,不容僭越。官越大权越大,享受待遇就越高,地位就越显赫。
当然了,在过去,上下级之间不是双向互动运行关系,而是下级完全隶属于上级,一切听命于上级;对下级官员说来,一切只对能决定其个人命运的上级官员负责。
正是这种单一行政化的体制下,不是整体的规则、秩序和法理的统治,而是个人的统治;不是法定程序支配,而是“长官意志”支配;不是“法治”,而是“人治”。
演变到现代社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官那种特权,依然可以获得比别人多的利益,得到普通老百姓得不到的尊重,虽然不是八抬大轿,但也是警车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