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吴昊的低调,这一次,他并没有与当地的政府和其它机关打招呼,直接到着几位副会长,不到二十来人,开着十来辆越野车,装满了一些慰问老百姓的食品等东西,来到了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太阳沟。
虽然道路越来越难走,但总算把车开到了村头,然后,吴昊带着这二十来个人,从山坡上下来。
刚从山坡上往下走,突然传来一阵的吵闹声,而且越来越大。
在这些吵闹声传来的同时,竟然还伴随着还有人不断地吆喝,给人的感觉,是执法与违法之间的那种对抗。
这其中,女人的啼哭声,特别的明显。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突然,传来“哗啦”一声闷响,刚才所有的那些吵闹和吆喝声音,霎时而止。
但也是沉静了片刻,吵闹声反而更加大了起来。
吴昊和这二十来个人,远远看到一些村民纷纷朝村头小河边的一户人家跑去。
“怎么回事儿?”吴昊问道。
“应该是村民之间的纷争吧?”一名副会长说道。
“我们过去看看。”吴昊着着话,第一个奔着小河边上的这户家家走了过去。
从山坡上来了,拐了个弯,众人这才看到小河边的那户人家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在这个小河边上,有一用土墙垒起来的农家小院,小院里一正一厢,两排的土坯房,其中,厢房的那几间,已经被推倒,空气里还弥漫着茫茫灰雾。
吴昊看到,一位梳着大背头的夹着公文包的干部模样的人,正指手划脚地大喊着。七、八个带着红袖章的年轻汉子,在他的指使下,刚刚推倒了一面土墙,现在又钻进人家猪圈里,将一头一百四、五十斤重的肥猪,给赶了出来。
看着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吴昊不收得眉头一皱。
因为在这些人中,有的拿着大锤,有的扛着锄头,还有人拿着撬棍。气势汹汹,令围观的村民敢怒而不敢言,远远站在小河的边上,看着这场闹剧。
就在这些人的面前,有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汉子,面带悲凉,被两名带着红袖章的年轻人扭着胳膊按倒在地上。最让吴昊看不下去的是,这个年轻人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背,五十多岁的汉子除了一脸悲愤和痛苦,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怒意。
就在吴昊怒气渐涌的时候,一位逢头垢脸,年近五旬的老妇人从屋里冲出来,就要朝家门口的小河里跳去——
“老天,我没法活了,你们就是一群土匪,没有人性,毁我的房子不算,还要抢我的猪……我不要活啦!”
就在老妇人要跳还没跳的当劲儿,看着像村里的干部的中年男人跑过来,在夹着公文包的干部面前点头哈腰的求着情:
“胡领导,其实,这排房子,也不属于违建,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盖个仓房,农村的破烂东西多,没有个仓房,真的是不方便……”
被称为胡领导的把脸一沉,从身上掏出一包硬中华来,点了一支后慢理斯条道:
“违建,那是有国家的政策,你说不属于违建就不属于违建吗?那还要我们这些干部干什么呀?你的境界有问题。李村长,我告诉你,撤除违建,那是国家政策,谁不服从就抓谁!谁敢闹事就抓谁!如果都像你们这样,我这工作还做不做?”这胡领导把脑袋一扬,不屑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