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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武者说,是兵器之贼。
意为其多变莫测,是沙场上最凌厉的杀敌利器。
箭,军者说,是开路先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是人人都听过的俗语。
足以可知,箭之阴险,更难防范。
如果前脚风,后脚雨,是指矛与箭,的确有几分难办。
可是,无论面对多么难办的事,白先生都是不以为意。
颜嵋孝腰揣虎符,也自有一方总兵的风范,在敌军阵中,一副气定神闲。
敢两人闯阵,谁没有一副虎胆?
不知穿过了几重军士,终于看到了花枪将。
一匹白马配墨鞍,红靴穿镫巾帼颜。
白袍英姿,飒爽娇容,她是一员女将。
女将手持两柄短缨枪。
红缨如火,映红了女将的素容。
遥见有两人对她指指点点,女将催动跨下战马,扬起风尘。
缨枪直指观阵人的门面,女将喝斥一声:“我叫风玉儿,等你破阵!”
高傲的人,直接的话。
战袍烈烈,气势凌人,真像一朵风中的玉兰花。
也许是她的缨枪太利,白先生躲到了颜嵋孝身后。
他不但躲到了颜嵋孝身后,还将颜嵋孝往前推了推。
颜嵋孝抬目上观,见到了一张英姿俊秀的脸。
风玉儿手腕翻转,将枪缨抖成带刺的红花,擦过颜嵋孝的耳际。
耳际被枪缨扫中,几道新伤。
颜嵋孝毫不动容,挺胸抬头,不怕风玉儿二次出手。
文弱的书生模样,怕是连只鸡也不敢杀吧?
白瞎了他的文静气息和一副好胆魄。
风玉儿再耍了一个枪花,收回缨枪,对颜嵋孝不屑的一笑,扬马离去。
目送她隐身军中,颜嵋孝转步回行,轻轻问:“白先生,该用什么破双枪?”
白先生玩味的一笑,不答反问:“你成亲了没有?”
大敌临境,身陷阵中,他居然还有心思扯闲话?
可是,白先生问话,颜嵋孝也不好不答,只有真心一句:“国家危难,何谈立家?”
说得真是忠心肝胆。
“国家天天都在危难中,难道人人都得打光棍吗?”一笑过后,白先生抬步去寻弓箭将,喃喃的说:“软鞭破双枪,最好生擒此将,我留着有用。”
颜嵋孝微微顿步,心思翻腾,难道白先生是看风玉儿美貌,所以起了色心?
追上两步,颜嵋孝面目认真:“白先生,临阵招亲,按军律当斩。”
“说得挺吓人的。”白先生耸了耸肩,满不在意:“如果破了五百阵法,蛮军退了兵,还有临阵招亲的这个罪名吗?”
果真如此,他的确对风玉儿动了情爱之心。
颜嵋孝低下眉目,不再言语,随步前行。
穿过几重兵,遥见木楼高耸。
三栋瘦高的木楼,随风轻摆。
每个楼阁里都守着一名战将。
楼阁的边栏是用利箭制成的,数不清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