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
女子两句话,逗笑了流星将。
“小女娃,这是战场,不是游戏,快回家找你妈妈要奶吃吧。”他坠下手中流星锤,狂笑不已。
笑声正兴,嘎然而止。
流星将感觉脖子漏了气。
双手突然松软,连流星锤也把持不住。
反手去捂自己的颈项,感觉咽喉已被人割破,血涌不止。
看着流星将死鱼一样的眼睛,女子扬眉一笑:“下辈子学聪明点,笑得时候千万别仰脖子,咽喉全露出来了。”
斩了流星将,女子似乎觉得无聊,转身望向右方:“这边太没意思了,我去看看刀师姐的热闹。”
她踏风离开时,流星将栽倒在马下,死的时候依然闭不上眼。
开山斧哇哇怪叫,他使出浑身解数,将一柄长斧耍得翻江倒海,却怎么也甩不到斧头上的佳人。
大将的斧头上立着一个佳人?
这听起来已经十足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佳人不是立在斧头上的,而是坐在斧头上的。
她简直把斧头当做了秋千。
荡得悠闲,笑得自在,似乎从来没玩过这么好玩的游戏。
四周有弓箭手打出冷箭,她看也不看,只是素袖轻挥。
箭从哪里来的,就飞回哪里去。
谁打出的冷箭,谁就小命归天。
她腰里斜斜挂着两把弯月小刀。
刀小的像小孩子的玩具。
大将手里的斧头绝对不是玩具,也被她玩的悠悠哉哉。
无论他将斧头怎样翻转,她总是能正坐上方,身法快得形同鬼魅。
也不是知是从哪冒出来的美人,一句话也不说,身形一晃,就粘在了斧头上。
开山斧将杀人无数,又怎会怜惜一个女子?
本想将她甩下斧头,再一斧劈死在马蹄前,却无论如何也甩不下她了。
开山将气得七窍生烟,女子隐隐作笑。
游戏时分,突然空中飘落一个女音:“刀师姐,我也要玩!”
斧头上的女人袖摆清风,御退了飘落的女子,扬眉一笑:“只有一斧之地,没你的位置了。”
“你不给我玩,我就杀了他!”女子落地,故意拿出嗔怒的腔调,指向开山斧将。
“要杀就杀,你随便,刚好我有点手懒。”
刀师姐的灵音刚落,落地女子指做半花,轻轻一弹。
一束流星贯入大将的头颅。
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大将堪堪坠马身亡。
秋千荡不成了,刀师姐意兴阑珊:“风师妹,你既然这么勤快,顺手帮我把将旗砍了。”
将旗?
“糟了!”风师妹轻抚额头,蹙眉懊恼:“我那边的将旗也忘砍了。”
再望向刀师姐时,她人已无踪。
风师妹轻轻摆袖,再打出两束流星,分别折断了左右将旗,娇叹一声:“刀师姐也太无趣了,自己玩得那么开心,把所有的活儿都留给我一个人做了,今天战场上死了这么多人,难免不生出几个鬼妖,看到时候我帮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