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苍狼安达能吃能睡,又懒又馋,抓过干羊粪的手,洗也不洗,就去做手把肉。
虽然我知道,就算天地俱焚,你们两个也分不开,但苍狼安达这么过日子,确实让女人受不了。
尤其是像白鹿安达这种高贵的女人。
所以我撒下群狼,是为了给苍狼安达找点儿事儿做,省得整天在白鹿安达的眼皮子底下晃,惹白鹿安达生气。
听过他说的这些歪理,白鹿一声冷哼:“你撒下群狼后,威胁了我,怎么今天变成是为了惩治苍狼呢?”
“无论如何,苍狼安达受了劳累,也至少算我替白鹿安达出气了。”白无常对白鹿赖皮的笑:“为了庆祝白鹿安达解气,咱们也该吃些手把肉,喝起马奶酒。”
“好!”白鹿艳笑,素手指向帐帘:“白君安达请。”
白鹿也有一副巧舌,如果她和白无常再斗几句,并不会引起白无常的疑心。
可她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倒让白无常犹豫,不知该不该进蒙古包?
正在思索时,不过一瞬间,帐帘里蹿出一个人,像熊一样巨大,扑倒白无常,把他压在身下。
两人都滚了一身雪,壮汉顺势把白无常抱了起来,像大人抱着顽童。
他的笑声爽快,是草原上的汉子:“白君安达,我可得好好谢谢你!”
能叫白无常安达的只有两个人,能抱着白无常又叫他安达的人,只有苍狼。
白无常让大漠闹了狼害,折损了苍狼白鹿的财产,又折腾苍狼带着牧民打狼。
此刻,苍狼却说谢他,就算白无常长了九个心眼儿,也想不破其中的玄机。
有人谢自己,总归是好事,又何必想它那么多?
于是,白无常给梯子就爬:“举手之劳而已,你我有安达的情谊,何足道谢?”
苍狼抱着白无常,边举高边转圈,像顽童的游戏,越转离蒙古包越远。
直到转至白鹿听不到私语的地方,苍狼才放下白无常,紧紧搂着他,在他耳边地上悄悄话:“拜白君安达所赐,隔了几十年,白鹿又和我同床了。”
这……
这句话,也太出乎意料了。
白鹿要是知道苍狼敢跟白无常说床第的事,不踢烂他屁股才怪。
不过,因为这个原因谢他,真让巧舌的白无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稀里糊涂的糊弄一句:“恭喜苍狼安达,几十年后,再度小登科。”
白鹿一直嫌弃我是个糙汉,说我要不改了脏乱的习惯,永远也不让我再碰她。
可是,草原上的汉子,哪个不是这么过日子的?
我总不能天天描眉打鬓的吧?
但是,自从白君安达闹出狼害,情况就不一样了。
白鹿看到了我带着牧民们打狼的风采,又见到了我昔日驰骋大漠的英雄模样。
那天晚上,白鹿化了很漂亮的一个妆,给我敬了马奶酒,为我跳了草原舞,她先撕开我的蒙古袍,小嘴印在我的胸膛上,她身子又软又香,两只手儿……
“停!”白无常尴尬的笑了笑:“可以了,可以了,我懂你的意思。”
苍狼放开了搂着白无常的手,右拳打在左胸上,给白无常行了一个草原礼:“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要谢谢白君安达。”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比苍狼安达和白鹿安达同床更重要。”
“借了白君安达的面子,有一个大人物,正在坐客我们的蒙古包。”苍狼抓起白无常的手,引他走向蒙古包:“他已经等你很久了。”
大人物?
苍狼白鹿统领一方妖族,是正北妖祖,他们眼中的大人物,寥寥可数。
这样大的人物,怎么会到草原大漠来特意等一个小鬼使呢?
在走向蒙古包的时候,白无常突然心念一动,想到了这人是谁,顿时透出一后背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