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几句话说不尽凄惨,镜花水月再迸清泪,恨不能咬碎贝齿:“血衣菩提师兄一直在说,你们不是杀人凶手,甚至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他也是这么说的,他处处袒护你们,你们却做下丧心病狂的事,一定会遭报应的!”
她恨得撕心裂肺,连星月也失去华彩。
“原来你并没有看清楚是谁伤了你。”听过这段暗杀,白无常叹了一口气:“那应该就是白无常伤了你,因为如果是黑无常出手,你早就没有命了。”
自叹过后,白无常再次问出疑惑:“你为何称呼血衣菩提妖祖做师兄?”
这个问题,又问红了镜花水月的眼睛:“只因血衣菩提师兄,已决定将西南妖祖之位传给我,所以我们之间才改了称呼。”
西南妖祖替位,本来该是一个群妖相聚的场面,却发生接二连三的惨案,让人唏嘘。
“白无常,你要听的话,我都给你说完了。”镜花水月散出妖火,准备殊死一搏,恨声切切:“黑白无常,我问你们一句话,刚才血衣菩提师兄被杀时,你们在哪?”
黑无常半空凌雪,徒望明月,毫不理会。
似乎天下所有的仇恨,哪怕集于一身,他并无所谓。
“正如你们要杀我时所见,我正在睡觉。”白无常无奈的苦笑:“不过,我确实找不到见证人。”
这的确是一件值得苦笑的事,若是无人作证他在睡觉,他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谁说没有见证人,我就是。”又是树枝里的巧笑,又是洛玉如,她飘飘落地,站在白无常身旁,眉目美艳:“白无常一直在睡大觉,呼噜声大的能吵死人。”
她不但给白无常作证,还要给黑无常作证:“黑无常一直飘在半空看月亮,我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和月亮有多大的仇?”
女人心,最难测。
洛玉如是女人中的女人,前一刻还要把白无常往凶手堆里推,这一刻却成了白无常的解局之人。
“你何必多事?”白无常看着玉如,低下眉目,摇了摇头:“你是和我拜过堂的人,无论你替我说过什么话,都不足以采信。”
别人帮他,他竟然这样去说,疯子吧?
“你既然看到我和黑无常都在此地,也就是说,你也一直在此地。”别人越觉得他疯,他却越说下去:“所以,你也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白无常,你个大混蛋!”
扬起素手,一巴掌打歪他的嘴,洛玉如气得眉目俏红。
她这一巴掌,着实用了一点力气,打红了白无常的瘦脸。
白无常并不还手,轻轻揉着脸,对镜花水月说:“如果我们三个有嫌疑,那么人人都有嫌疑。”
说完这句话,他面向群妖,轻轻一笑:“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谁都说不清楚,血衣菩提被杀时,他在哪里,杀人凶手是两个人,就藏在我们其中,无论谁给谁作证,都不足以采信。”
这番话,可以说是白无常的自辩,但也不无道理。
“你以为凭你两句话,就能逃出公道吗?”镜花水月寸步不让,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已经将白无常撕成碎片了。
“谁说我只是说两句话而已?”白无常微微扬眉:“这件事,既然关乎我与黑无常,我必将凶手查出,还所有死去兄弟公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镜花水月问得切切。
“就凭我一天查不出凶手,我就一天不会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