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先后见识过摘月两次醉酒,都把他折腾得哭笑不得,他的确怕摘月再饮醉,不知道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踏破铁鞋无归处,留取正气在人间。
这句话似乎很有味道,白无常在细细品味。
小酌一杯后,白无常对铁鞋人轻笑:“如果可以,老兄能否借骨牙给我一观?”
铁鞋人从袖底推出骨牙,交到白无常手里。
月光下,骨牙银光粼粼,好似稀世美玉,映亮杯中残酒。
白无常轻轻抚摸,嘴角轻轻扬笑。
他在笑的时候,以骨牙作兵器,突然向铁鞋人出手。
古牙刺向铁鞋人的双目,铁鞋人向后跃去,白无常穷追不舍。
他们是坐过牢的朋友,刚才还在同桌对饮,此时竟然刀兵相见。
面对这一变数,摘月不明所以,但她不能允许采星师兄无故杀人,所以仗剑而上。
一束冰蓝,削向骨牙,只要断了采星的杀人利器,就能化解此时战局。
借着冰蓝耀目之时,骨牙突然调转方向,劈向那对千斤铁鞋。
连钢刀都砍不留痕迹的铁鞋,一对骨牙怎能刺破?
铁鞋人毫不在意,任由白无常下手,他五指成钩,抓向白无常的咽喉。
骨牙刺中铁鞋,一声刺耳惊天。
铁鞋破裂,骨牙安然无恙。
铁鞋人的钩手,已经拿住白无常的咽喉。
而在此时,摘月的无常斩,也搭在铁鞋人的脖子上。
“穿铁鞋的,把爪子拿下来。”摘月倒立星眸,一声呵斥:“你敢不听话,我送你见阎王。”
“择月公子,大家都是朋友,你稍安勿躁。”白无常劝过摘月,将骨牙递还给铁鞋人,面目安然,轻轻扬眉笑说:“你师父并非不能容你,而是他的师门,装不下西极白虎的传人。”
无常斩的寒气,已逼入铁鞋人的咽喉,铁鞋人的手爪,仍然抓在白无常的脖子上,他冷冷一声:“你为什么要伤我?”
“我助你刺破铁鞋,你竟然怪我,这似乎没有道理。”
这句话是白无常说的,但不是被铁鞋人拿出咽喉的白无常,而是在桌子上独自饮酒的白无常。
铁鞋人和摘月都面目惊诧,此时此地,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在饮酒的白无常喝下一杯酒后,被拿出喉咙的白无常化作一缕青烟,飘渺不见。
“这对骨牙,的确是神兽白虎的。”白无常轻轻一笑,说起骨牙的来历:“是白虎星还没有脱胎换骨前的獠牙,你能用白虎星的獠牙做兵器,已经是天下少有的造化了。”
“你怎能说的如此肯定?”铁鞋人似乎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你在做野孩子的时候,是山林之主,这是你天生霸气使然。”白无常饮酒不停,话也不停:“在做人的时候,为死狐狸和师兄翻脸,这是你的侠义胸怀。”
简单两句话,评述过铁鞋人的半生,白无常继续说下去:“神兽白虎之所以肯收你做门徒,也许正是因为你有霸气与侠义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