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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现在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卓九阴取的是甄氏的血液,而这种虫术却会下到他的头上,虽然他们的血液种类一样,可谁的血就是谁的血,取谁的血下的就是谁的咒。
难道卓九阴在上面做了手脚,将虫咒转移到他身上来了?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甄氏扶着马洛进了古宅,她从洗手间拿了毛巾给马洛,之后她坐在沙发上说:你中了虫术。
没想到甄氏竟然能看出来马洛中的是一种虫术。
“这本是契丹的法师所研究出来的一种法术,但后来西迁的契丹人将这种法术改造成非常残忍的虫术,中术者时常发作,一次要比一次严重,直到中术者不能忍而自尽。”
马洛渐渐的缓了过来,他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穿山铜钱记在想,难道穿山铜钱都拿这恶毒的虫术没辙吗。
“甄姨,你知不知道如何破解这种虫术。”
“只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用大辽祭司的血能破,大辽的大祭司是所有法师的统治者,尤其是最高祭司,任何毒术,都可以用大祭司的血液来破解,这是因为他们的血液中天生就带有破咒的作用。”
祭司的血,可是去哪里找大祭司呢?玛撒已经被处死了,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大辽祭司,解除虫咒,看来是没希望了。
人生之所以因为美好,是对未来永远报存希望,就算我们活到了六十岁,那是我们依然有希望,希望儿孙满堂,儿孙多福。
若是你二十岁的时候,就知道明天即将发生什么,后天发生什么,你会跟谁在一起,跟谁结婚,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人生变得无比透明,不再是未知的,大概那样的人生就已经毫无意义了。
好比一个人得了癌症,医生告诉他,你还能活一年,明年的今天你将死去,那人从今天开始,便彻底暗淡。
马洛现在就是如此,虽然他说不准自己哪天会死,但总有一天他会受不了那种折磨而去自尽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将无比的难过,那么,他刚刚开始对他和苏希的事存在一点点美好的幻想,便要因为身中虫术而终止这种幻想,那么,幸福也就即将终止在这一时刻。
苏希现在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往龙潭路和清风路上跑,她从尸检中心的尸检房调到法医室的资料室,任资料室的主任,手下有几个资料员归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