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我不说了。”钟阳哭笑不得的点头,他是看出来了,母亲是真急了。
“钟阳,那白云寺我也去过,老妈既然说那么灵验,我们去拜拜也好。”钱英这时候笑着出声,她在南江毕竟呆过x长一段时间,南江最富盛名的便是白云山,山上的白云寺,一年四季香火不断,香客络绎不绝,钱英以前也去山上玩过一次,顺便进寺庙走了走,的确看到里头的香水很旺,也不知道白云山是因为白云庙寺名,还是白云寺是因为白云山得名,对她这种外人来讲弄不清楚,不过山上不少景观也好玩,钱英也权当上山去玩了。
“那好,就去拜拜,给我们家小成业烧个香,保佑他健康快乐的成长,将来不求成才,但求一辈子健康平安。”钟阳笑道。
“对,一辈子健康平安就好,也不要有啥大出息,有个平淡的家庭,健康快乐的过一生就行。”钱英笑着点头,“就不要像你和老爸那样了,为了头上那x官帽子,连家都顾不得了。”
钟阳听到妻子的话,无奈的笑笑,这会也只能识趣的保持沉默了,男人有男人的追求,这一点和女人的想法和要求可能不一样,女人要求男人也得顾家,但事业和家庭又岂是能兼顾的。
一家人没回家,而是去了酒店,钱英早就提前订好了酒席,这会快两点了,酒店里也没啥人,就他们这一桌坐着在吃饭,还是补吃的昨晚的年夜饭,说出去估计也让人觉得好笑。
“不知道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才让这饭菜跟着变香起来,还是这家酒店的饭菜本来就比较香,我怎么吃着香喷喷的。”席间,钟阳笑道。
“我看你是饿坏了。”钱英笑着看了丈夫一眼,“你十一点的航班,估计没吃午饭吧,我和妈他们刚刚可是在机场先吃了点东西垫肚子。”
“那可能真是。”钟阳笑着点头,“不过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也就是不一样。”
边吃饭边说着话,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聊天,不时的传出笑声,钟母这几个月都是呆在南江照顾孙子。
吃完午饭已经是临近三点,钟母先回家,把车子留了下来,钟母一定要钟阳跟钱英带着小孩上白云寺去烧个香,最后还不停的嘱咐着钟阳顺便再个小成业求个签。
“钟阳,记得要给成业求签,那里很准的。”钟母唠叨着。
“妈,我记得了。”钟阳苦笑着摇头。
“别忘了,要不然晚上不给你吃饭。”钟母笑着道,想起以前钟阳还在读书时,逃课打架不听话时她也不打骂,就做一顿钟阳最爱吃的饭菜,然后让钟阳站在一旁站着,就是不给吃,等到钟阳认错了,知道错在哪里了,才让其坐下来吃饭,一转眼,儿子也都长大成人,并且有大出息了,而她都两鬓斑白了,这时间过得真快。
钟母最后唠叨着先离开,把车子留下来给钟阳开,自己先打车回去,他们待会还得去几个必须去走动的亲戚家走动一下,否则就跟着去一趟了。
“老妈这也真是的,不知道咱俩是无神论者吗,愣是叫咱们去烧香拜佛的。”钟阳看着母亲走了,这才坐进了车里,摇头笑道。
“你就别抱怨了,老人家的想法跟咱们不一样,他们都比较信这个。”钱英笑笑,“那白云山不是好玩的嘛,我们就当是去玩了。”
“也是。”钟阳笑着点头,道,“钱英,你以前在南江工作,有没有上去过。”
“当然是有了,去过一次。”钱英道,“想想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过得真是惬意。”
“你这意思,是现在过得不惬意不是?”钟阳瞥了妻子一眼,笑道。
“现在生了孩子,都快成黄脸婆了,有啥好惬意的,哪有你们当男人的舒服。”钟阳娇嗔道。
“呀呀,怎么就又是男人的错了,看来我不能再说话了,要不然待会还不知道被你声讨成啥样呢。”钟阳笑道。
夫妻俩笑着说着话,钟阳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南江人,哪怕是这几年都在外地工作,对这南江的每条路都依然熟悉得很,走最近的路离开市区,白云山就在市郊,这座南江最有名的山,曾有本地相关的典籍传说上说过上面出过仙人,白云仙山的名字因此而来,建国以后,因为那一阵扫除封建迷信,宣扬科学文化的风刮得猛,白云仙山的名字才被去掉了一个仙字,只剩下了白云山三个字。
远远望去,隐隐有云雾缭绕的白云山,的确也有点仙山的样子,只不过被母亲硬推着过来烧香的钟阳看到那一副景象之后,却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起来,说不定那些云雾就是长期有人在上面烧香造成的空气污染。
上山就先去了白云寺,钟阳和钱英商量着先去寺庙烧香完之后再在山上玩一会,先把母亲交代的‘正事’办完。
在寺庙门口买了香火,两人走进寺庙时才发现前来烧香拜佛之人远远比他们想象的多,其实从刚刚停车场那停得满满几乎没有车位就能看出人很多,只不过进了寺庙,两人还是惊讶不已。
“我以前来过一次,人确实不少,但可没那么多来着。”钱英摇头道。
“可能是过年人更多。”钟阳苦笑不已,这么多人,还不得跟人挤成一堆。
“钱英,你有烧过香吗,要怎么弄来着,有没有什么讲究?”钟阳把买来的香火拿出来,才突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弄。
“我也不懂,没拜过呢。”
“啧,老妈让咱俩来,真是抓瞎了。”
“那就看看别人怎么弄,咱们就有样学样。”钱英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笑道。
钟阳闻言,笑着点头,反正本来就不信这个,那就随便弄一下,管他烧香拜佛有没有什么讲究的。
在人群中挤着,好不容易拜完之后把香xx香炉里,钟阳已经是满头大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钟阳发誓下次再也不来了,他一个省长被老着来烧香,说出去都能成为笑话了。
“钟阳,妈说还得求个签呢,那主殿旁边有个抽签的,老妈说的应该就是那里。”钱英道。
“嗯,走吧,去给小家伙求个签,免得回去老妈问起来,交不了差。”钟阳苦笑道。
抽签处的人也不少,钟阳等了一会后终于轮上,走过去坐下,随便给儿子抽了个签,拿给那坐着的老和尚看,想问问是啥意思来着,却只见老和尚只盯着他却是不说话,也没接过签。
“施主是自己求的签还是给别人求的签。”老和尚看着钟阳。
“给儿子求的。”钟阳奇怪的看了老和尚一眼。
“我看施主应该也得给自己求一签才是。”老和尚睁着那半开半合的眼睛,瞅着钟阳看着。
“我就不用了。”钟阳笑着摆手,他又怎么会信这个,要不是老妈交代要给儿子抽签,他这会都跟老婆抱着孩子走人了。
“施主五行缺水,你家长辈给你取的名字应该带有水才是,我看你中庭饱满,是将相之相,但你眉目间又隐有黑云,是被山困之相,我看跟施主现在做的工作又或者工作的地方有关系,施主不妨也给自己抽一签。”老和尚眯着眼道。
钟阳听着老和尚的话,起先还不在意,听到最后,却是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名老和尚,差点没从椅子上弹起来,这老和尚是瞎忽悠的还真是神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