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口气很不对劲啊,我怎么听着有歧视的味道?”陆熙柔皱皱鼻梁说,“什么叫女人终究是女人?女人怎么啦?关注自己的容貌,有什么错么?”
“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就是觉着你突然正常了,有点不习惯。”
“讨厌!人家有那么变态吗?”
“有。”萧晋一脸严肃的点头。
“混蛋!一跟你说话就来气。”女孩儿气鼓鼓的从桌子上跳下去,临出门前又道:“就这么定了,明天下午让白竹姐和秋语儿给孩子们上两节体育和音乐课,咱们去后山,我很喜欢那里漫山遍野的小野菊。”
说完,陆熙柔就走了出去。
萧晋无奈的耸耸肩,继续忙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他熬了药又来到梁庆有家,进门就见老头儿正在梁秀兰的搀扶下慢慢的溜腿,他儿子梁大柱则委屈的跪在院子里。
“哎呦!老爷子,走两步就行了,可别累着。”他笑着走过去说。
“一动不动躺了两天,太难受了。”梁庆有指指院子中央的小方桌,让儿媳妇把他扶过去,“萧老师,你真厉害,一般中药见效都比西药慢,昨晚你跟我说时,我还以为今天顶多是能动换两下,没想到真的能走动了,现在我对咱俩的那个赌可是更有信心了呢!”
“有信心就好,”萧晋也走过去坐下,说,“咱们中医讲究的是自我调理,你对战胜病魔的信心够足,我的把握自然也就够大。”
“成,”梁庆有豪迈的一挥手,说:“老头儿这一百来斤,就全都交给你了!”
萧晋笑笑,让他伸过手把了下脉,又瞅瞅一脸郁闷跪在不远处的梁大柱,问:“老爷子,您不会是让柱子哥从昨晚跪到了现在吧?!”
“我倒是真想。”提起儿子,老族长就愤怒道,“老子今天一下床,这混小子就鼓动我跟他进城,还说什么要趁早做手术,要不然就晚了。萧老师,你听听,他这是在咒我死啊!”
“我没有!”梁大柱忍不住出声道,“我是怕你被这个赤脚郎中给耽误了。”
“我看想耽误老子的就是你!”梁庆有抓起桌子上茶杯盖就砸了过去,好在他身体虚弱没什么力气,茶杯盖打在梁大柱的身上,不痛不痒。
“你当萧老师是什么人?”老头儿继续骂道,“他可是大城市来的秀才!你媳妇儿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昨晚上都跟你说了吧!比你在城里累死累活赚的都多,这可都是萧老师的功劳。
再说了,人家当着全村老少的面背上这个责任,就是为了弄死老子?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你当人家跟你一样是个傻蛋吗?”
梁大柱被骂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也只能梗着脖子道:“反、反正我不相信他,而且,城里人都说中医已经被证明是伪科学了,根本就是骗人的,我……”
“我砸死你个数典忘祖的小兔崽子。”
梁庆有勃然大怒,抬手又把桌子上装有大半杯热水的搪瓷缸子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