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也不坚持,点点头,转身回到了老张身边。
此时,晁玉山和牛修齐已经开始书写自己之前观摩的心得,萧晋在为老张切完脉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答题,而是将老张扶了起来,并帮他放下裤脚,然后笑着说:“辛苦张伯了,快去吧!”
老张匆匆道了声谢,便一溜烟跑出了房间。显然刘青羊之前的治疗已经有了效果,他得赶紧去厕所解决问题。
“刘老、朱老、郑奶奶,晚辈有个请求。”站在原地稍微沉吟片刻,萧晋又对三位老人开口说道。
“什么请求?”刘青羊问。
萧晋说:“晚辈自学医起始就听说过‘五运六气’针法冠绝时辈,之前一见,神奇精妙果然令人心折,因此,晚辈此时的心绪有些复杂,脑中也充满了疑问,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恳请长者准许晚辈在晁、牛两位先生交卷之后口述心得。”
刘青羊微微一怔,便与朱启正和郑怀玉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点头道:“可以。”
“谢三位长者。”萧晋弯腰施礼,然后便束手站在一旁等待。
在书写的过程中,牛修齐始终紧皱眉心,时不时的还会停笔思考片刻,而晁玉山却仿佛胸有丘壑,下笔如神,不出十分钟,就将满满的一页纸交了上去。
这一次,刘青羊没有像前两场那样先放在一边给两位好友阅看,而是第一时间就戴上花镜仔细的审阅起来。
仅仅只是片刻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而且越往后看,惊色越浓,待阅完时,就像是见到一件精美瓷器出现了难以修复的裂纹一般,满是惋惜的长叹口气,将纸放在了一边。
郑怀玉觉得奇怪,立刻就拿起了那张纸,却同样也在数息之后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两人这样的神态已经再明显不过——晁玉山的回答超越了他们的想象,而且绝对没错。
牛修齐的脸上开始冒汗,看上去油光发亮的,特别油腻,忽然不小心一滴墨汁滴在了纸上,他慌忙用手去抹,却越抹越黑,最终只能换一张纸,并将毛笔丢在一边,拿起了钢笔重新书写。
几个老人见状,都不由摇了摇头,身为一名已近半百的医者,心境还如此不稳,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奇遇,这一辈子估计都很难踏入宗师之境了。
沈妤娴神色复杂,望着晁玉山的目光中回忆与厌恶交杂,田新桐却已经紧张的握住了她的手,詹青雪好看的眉毛紧紧皱着,在手机上输入的手指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只有萧晋微低着头,面无表情,目露沉吟,似乎早已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根本就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