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当此时萧晋说出你自由了的时候,她才会一时无法承受巨大的惊喜与突如其来的轻松,浑身无力,喜极而泣。
自由,多么奢侈的一个词语,现在她终于得到了,从今往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当她从极度的幸福感中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车里,正坐在萧晋的腿上,那双望着自己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心弦为之一颤,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紧张地问道:“小明你……你给了我爷爷什么?”
萧晋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什么,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东西罢了。”
董雅洁自然是不信的,她很清楚爷爷在自己和妹妹身上寄予了怎样的厚望,一点小东西哪里可能让他放弃?
叹息一声,她说:“这种事,我去找爷爷问一问就能知道,你又何必骗我呢?”
“没骗你,”萧晋笑笑,说,“在咱俩刚认识不久的时候,那个东西确实非常重要,我甚至将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它的身上,但后来我发现那不过是我眼界太浅和自作聪明的缘故,除了能让我与军方始终保持联系并带来一些源源不断的收益之外,它不过也就是一种稍微名贵稀少一些的草药罢了。”
董雅洁何等聪明,立刻就瞪大了眼,吃惊道:“金肌草?你给了我爷爷金肌草?那……那可是玉颜金肌霜最大的秘密和根本呀!你……你怎么能……”
“又傻了不是?”手指点点她的鼻尖,萧晋柔声道,“东西再珍贵,终究都只是死物,我萧晋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会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一株小小的草药上面?
我最大的根本是我的一身医术,最大的依仗则是你和那些愿意相信我帮助我的人,只要拥有这两者,别说只是把金肌草给你爷爷,就是将玉颜金肌霜都送给他又如何?”
男人意气风发的样子总是很迷人的,尤其是在已经心动的女人面前。
董雅洁的眼中浮现一丝迷醉,心也渐渐的开始滚烫,抬起手臂似乎想要去抚摸他的脸。忽然,妹妹凄然愤怒的脸庞出现在脑海中,犹如一支寒冰凝聚成的箭深深刺进心里,浇熄了火焰,疼得她灵魂一阵颤抖。
推着萧晋的胸膛从他腿上下来,她低头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抚平褶皱的手很用力,仿佛想要直接抚进身体里。
“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种植草药的方法很特别,能够极大的提高药性,就算军方拿到了金肌草也没办法调配出与之前药效等同的药膏来。这个方法,你也给了我爷爷?”
“没有。”萧晋摇头,“不是我不想给,而是给不了,因为那种方法只有在囚龙山里才能实现,给了你爷爷也没用。
不过,我给他的种子是我用那种方法刻意培育出来的,药效虽然还比不上现在的版本,但比起普通的金肌草已经强上许多了,满足军方标准还是没问题的。”
“也好。”董雅洁点点头,转脸望向窗外,幽幽地说:“没有害你拿出所有的底牌,损失就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将来我还起人情来,也能稍稍不那么困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