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玩儿木艺有手就足够了,电视上搞艺术的不是神经病就是残废,一般人不缺条胳膊断条腿啥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艺术家,想必你也不会介意坐轮椅的,对不对?”
通常熊孩子都很聪明,房文哲自然也不例外,一听这话顿时就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慌不迭的从兜里把烟盒掏出来,“叔叔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晋不接,而是冷冷地说:“我不喜欢欺骗,所以你要想清楚,接着抽下去,我顶多也就是打断你的腿然后再帮你接上,这点儿工作量连小鸾都可以胜任,保证不会让你变成瘸子,可若是你现在把烟给了我,今后再被我发现你偷偷的抽,那咱们之间的关系就没了,囚龙村也不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明白么?”
房文哲呆住,他没想到只是抽个烟的后果就会这么严重,逆反心理刚刚有点儿想冒出来的意思,就发现萧晋的眼神不对劲,好像不那么冷了,又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紧张的意思。
在他的心目中,连房家巴结的知府二姨夫都能轻松压制的萧晋,拥有着毋庸置疑的强大。年纪轻轻就创下了一大份家业,医术精湛,功夫高强,身边更是美女如云,简直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可就是如此无所畏惧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自己一个抽不抽烟的小小选择而紧张?
他在害怕什么?怕打断我的腿?还是怕彼此之间再无关系?
房文哲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但此时此刻,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鼻子也有些泛酸,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自己有父亲的话,那一定就是眼前这个样子的。
深吸口气,他把烟盒往萧晋手里一塞,大声说:“叔叔放心!今后如果我敢再抽,不用您动手,我自己就会把自己的腿打折!”
萧晋终于笑了,虽然对一个孩子使用计谋有点儿丢人,但效果是好的,起码房文哲足够细心敏感,是个有资格被好好调教的可造之材。
揉揉少年的脑袋,他说:“好了,记住你自己的话,别让叔叔失望。现在去给你妈道歉,好好的哄她,再敢犯浑,到了村里我就让你去后山养毒蜂!”
房文哲平时胆子不小,但却有个弱点,那就是最怕虫子,不管咬不咬人,连蚂蚁爬到身上都怕,曾一度被村里的娃娃们取笑,伤透了自尊都没能改过来。
一想到密密麻麻的毒蜂在身上乱爬的场景,房文哲头皮都要炸了,半个屁都不敢多放就跑到母亲面前道歉去了。
“先生,您管教孩子还真有一手呢!”旁边梁喜春适时送上了一记马屁。
萧晋一口烟喷到她的脸上:“爷儿是老师,主业原本就是管教孩子,用得着你说?以后少拍点马屁,既然我把你留在了身边,那就代表当你是自己人了,你的过去已经过去,我也没有吃人的胃口,不用总把我当魔鬼看,乖乖听话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懂吗?”
“懂了,喜春会记住您每一句话的。”
梁喜春微微弯了下腰,不知道啥时候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里风光无限,看的萧晋眼皮本能一跳,想起房韦茹之前在茶楼里说的那句“予取予求的女人是诱惑”,就赶紧摇了摇头,恶声恶气道:“把扣子系上,以后在我面前都捂严实点儿,再敢瞎露不该露的,老子抽你!”
说完他就向房韦茹母子走去,而梁喜春低头瞅瞅自己高耸的衣领,嘴角带笑,喃喃自语道:“原来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