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来之前,我的打算是一分钱都不出。”萧晋嘴角冷冷翘起,“不过,鉴于你堂哥此时此刻的嘴脸,若是没有你在场,他想离开这里,不但一分钱拿不到,说不定还得倒给我个百八十万。”
“你放屁!”房代雷再忍不住,霍然起身,“姓萧的,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真以为抓住了巡抚衙门的辫子,我房家就会怕了你不成?”
萧晋笑容中的冰冷化去,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神色人畜无害地说:“很好!你刚刚让你自己又损失了一百万,不拿出两百万来,今天你甭想站着走出这里的门。”
“笑话!老子想走就走,你动我一下试试!”房代雷转身就要走,忽然眼前掠过一道寒光,极度冰冷的气息从脑门瞬间直冲脚底,把他死死的钉在地上。
小钺就站在他的面前,刀尖直指他的鼻尖。片刻后,一缕头发才从他的额头滑落,有几根还黏在了他开始出汗的脸上。
房代雪发出一声惊呼,忙不迭的将他拽回去摁到沙发上。
萧晋是个什么样的人,女孩儿心里清楚的很。在亲近之人尤其是女孩子面前,这货就像太监似的,毫无节操可言,但面对不在乎的人时,他绝对无异于世间最冷血恐怖的魔鬼。这是龙朔和省城的许多江湖传说中已经多次证明过的。
“萧、萧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疼小雪了么?我可是会给瑶瑶学姐打电话告状的。”房代雪拉着他的手撒娇,充分发挥自己的身份优势,“我堂哥脾气一向很差,在家里都经常跟我二叔瞪眼,你是做大事的人,看在我和……和韦茹姑姑的面子上,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嘛!”
房代雷喉结耸动了一下,眼中依然充满了怒火,似乎很想说句什么的样子,但苍白的脸色以及紧闭的嘴巴还是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恐惧。
任何依靠外在条件强大的人,其实都不是真正的强大,因为一旦那个条件消失,就会像所有张开了壳的贝类动物一样,露出不堪一击的真实内在。
“好啦好啦!别晃啦!再晃午饭都要吐出来了!”看在李战的面子上,再加上萧晋自己对这个直率的姑娘也很有好感,于是他很快就举手投了降。“直接开价吧!不过丑话可说到前头,想赚钱或者不亏本都不可能,你哥哥我在江州地界混了那么久,当面骂了我还能安然无恙的人可不多,明白么?”
房代雪撅了撅嘴,扭头瞅瞅房代雷,就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堂哥手里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成本是二百八十万,萧哥哥你就拿二百五十万,好不好?”
萧晋哭笑不得,在她脑门儿弹了个爆栗子,没好气道:“臭丫头,你可真会向着自己家人啊!二百五十万不算多,但你问问你堂哥,我敢给,他敢要么?”
房代雪愣了愣,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堂哥,就见房代雷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里、里面有百分之三的干股。”
女孩儿恍然,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尖说:“人家又不知道这个,萧哥哥你别生气,那就再减去一百万,一百五十万好不好?”
萧晋挑眉正要再往下压压,忽然兜里传来叮咚一声。他掏出手机一瞅,瞳孔便缩了一下,拿出支票簿写了张一百五十万的撕下来递给房代雪,说:“看在你还是房家人的份儿上,这个面子我给你,回头要是嫁给李战之后还这样,那我可就要找他算账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