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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宜心里有事,又知道九公主不管怎么闹都已经于事无补,就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连崔夫人喊了她几声都没发现,直到崔夫人伸手来探她的额头才猛然惊醒回神,勉强笑了笑:“我走神了”
宋老太太有些担忧:“从早上开始就见你心不在焉的没什么精神,莫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舒服?不如还是去请王供奉来瞧一瞧,若真的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楚宜不敢跟几个长辈说是因为宋琰的事才出神,连忙摇头拿话遮掩过去:“并没有不舒服,只是听见九公主到这个关头了还不忘记要拉我当个垫背的,一时有些感触罢了。”
这世上的事从来就没说的准的时候,尤其是女孩子之间的龃龉龌龊,说起来往往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些女孩子们有时候心眼就是比针尖还小,能因为一朵花、旁人的一句奉承争起高低来,并且长长久久的记在心里。所以说嫉妒心真是最要不得,崔夫人搂着她语重心长的点头:“所以说人生在世,总有些事避无可避。老太太曾经教过你一句话,我如今也还是要再叮嘱你,不管如何,都要晓得知足常乐四个字。”
多少祸事都是因为心中贪念而起,宋楚宜知道崔夫人这是变相在提醒她不要介入东宫嫡庶之争,从善如流的点头答应了。只要大范氏和周唯琪不睬到她的头上来,她是不会去碰这个烫手山芋的。
等用完了晚饭,再送走了客人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寒风吹的呼呼的响,宋楚宜的耳朵都被冻得通红发热,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快步回了关雎院。
青莺迎上来,先拧了热帕子替她洗了脸,这才告诉她:“罗贵来了一趟,说是马长江下午的时候去了他家里一趟,说四少爷恐怕是去见锦乡侯世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青莺已经尽可能的放轻了声音和语气,可是听在宋楚宜耳朵里,却还是无异于平地惊雷,她惊得整个人都如同炸毛的猫,一下子站了起来,失声问:“什么?!”
宋琰好端端的怎么会跟韩止扯到一起去?他幼时被看管的极严,几乎没出门的机会,更别提认识远在千里之外的韩止,后来就去了蜀中读书,更不可能和韩止接触。那就只能是最近的事情
宋楚宜一瞬间杀心顿生,只觉得满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冷风灌进脖子里,她打了寒颤猛地清醒过来:“去见锦乡侯世子?!马长江有没有说为什么去见他,这些日子四少爷出门,全都是去见他?!”
可到底是为什么要去见韩止?韩止这个人向来是凤凰无宝不落,找上宋琰自然不是因为宋琰是个值得结交的世家子弟,肯定还有别的目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冲着她来的。
青莺犹豫的摇了摇头:“马长江说四少爷每每出门,居然都要换三四趟马车,常常是进了聚义楼立即就从后门换了另一辆马车去下一个地方,再过一会儿又换地方远的时候甚至能出城去若不是他偶然瞧见过锦乡侯世子身边的关山,根本就摸不准四少爷到底是去了哪里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