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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川一路是紧赶慢赶赶回来的,他追出了足足六里地才算追到了人,恶战了一场到最后还把人给抓到了手,满心想着先赶回来支援宋楚宜,却没想到宋楚宜已经登上要抢的大船了,不由有些愣,可他愣了片刻很快就又反应过来,宋楚宜向来跟寻常女孩子不同,旁人束手无策的事,她总是有办法的。
他嗓子痛的冒烟,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了,他咳嗽了一声,发现什么也咳不出来,反而还差点被血腥气激的干呕,才及时的住了嘴,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朝宋楚宜看过去:“看看,居然还是熟人。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看也不尽然如此。眼前这个恐怕就不是个有慈悲心肠的没想到这群秃驴跟端王的余党还能有牵扯。”
之前在阳泉的事他知道的并不算全,那个三难他也没见过,如今才知这两拨人不仅是同一批人,而且还这么有恒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就是想把宋楚宜跟周唯昭置于死地。
叶景川着实有些想不通皇觉寺的和尚们为什么好好的放着和尚不做,非得要搀和进朝廷里的事情来,他们和尚的黛玉已经很是优厚,皇觉寺又是皇家寺庙,受皇家香火也受百姓供奉,分到的田地也不算少,却还要跟着端王瞎闹腾
可是想不明白也不必再想了,反正这帮子和尚是真的差一点就要了他跟宋楚宜的命,他往旁边让了让,让出了被捆得极狼狈的几个和尚来:“你瞧瞧,是不是都认识?”
自然是都认识的,宋楚宜看着元觉微微笑了笑,许是怕这个硬茬子的和尚自尽,叶景川早令人在他嘴里塞了一团破布,此刻元觉面无表情,眼里的怨忿却有些渗人。
宋楚宜不怕,她向来不在外人跟前露出自己的害怕,哪怕刚才船下沉的差不多的时候还摸不甚清楚大船里究竟还剩多少敌人,她也不曾露出过半点害怕来。此刻对着元觉,她更是不害怕了,早就猜着崔应书的事跟崔华蓥的事太巧,恐怕是有人故意在背后设计。现在断定了是真的有人在背后设计,她心里就安稳的多了----知道敌人是谁,总比不知道的好。
而且,之前三难刺杀周唯昭那一次毁了容跳崖,闹得没有证据留下,奈何不得皇觉寺什么。可是现在可不同了,皇觉寺戒律院首座如今就在这里呢,多少双眼睛看着?皇觉寺这次,也算是到头了。
宋楚宜吩咐人把元觉跟另外几个有些眼熟的和尚一并押到船里去,又吩咐下去令兵士们开始清扫船上这些尸体-----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得加快些,再快一些,尽量赶在三天内回到天水镇,才能帮得上忙。
叶景川受了伤的消息还是轻罗告诉宋楚宜的:“听说背上从肩膀上一直到腰间,被狠狠地划了一刀伤口深的很”
大约是实在太心急往回赶了,才受的伤,长安红着眼睛给叶景川洒药,又忍不住耒阳往往的问长兴:“这样到底行不行啊?咱们又不是大夫,这伤口这么深,天气又热,到时候伤口烂起来怎么办?”
长兴正剪布条,闻言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公子福大命大,有什么难关过不去的?再说从前在福建也受过伤,比这严重的多了,不一样过去了?你少唠叨几句,省的公子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