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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峰东面二十里,有一座黄羊峰,因山中多黄羊而得名,黄羊肉质鲜美,嚼劲十足,是不可多得的美味。黄羊峰崖壁极其陡峭,向阳的前山平缓,但面阴的后山则峭壁千丈,岩石嶙峋。
黄羊峰有一座白云观,东南西北四院加起来,占地面积达七百余亩,一座座小院小庵坐落有序。
白云观在道门中属二流道观,不能跟传承自九尊的嫡脉相比,白云观大概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主修房中术,算是道门另辟蹊径的一条支脉。整座白云观内外门弟子加起来不足两千,女冠所占比例极大,阴盛阳衰。当然也是观中男弟子乐见其成的事儿。白云观女修中,除了一些自幼被看中根骨,带上山修行的女弟子,更多是一些慕名而来的女香客,经受不住观中道士百般诱惑,与之双修,从此食髓知味,不愿下山。而且在男少女多的情况下,不少白云观女真暗地里偷偷勾搭别派男弟子双修,因此白云观口碑在道门中并不好。
如今白云观观主顽石真人是真人境,做为一观之主,同时也是白云观的定海神针,说来奇怪,这位老少通吃御女无数的顽石真人,在道门高层的口碑非但不恶劣,反而极好。
陶谦之一声白衣,漫步在白云观中,穿过一座座院落小观,沿途遇上女弟子,难免搂搂小腰,亲亲小嘴,调笑说几日不见师姐胸脯又重了,或者扼腕叹息说师妹啊,你的胸襟还不够宽广,今晚到我房里来,师哥给你开拓开拓。女冠们或娇羞,或嗔怒,但没几个真心厌恶这位白云观天之骄子的。除了陶谦之皮囊出彩外,更多的是有一个好父亲。
陶谦之心满意足,在他眼中,偌大的白云观,不过是他家的后宫,观中数千女冠,更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陶谦之从牧野城回来后,连续采补了十几名女真,这才把亏损的真气补充回来,若不是被父亲严厉警告,他现在仍然在采补女弟子,如他这般难看的吃相,观中男弟子早有怨言,只是不敢当众挑明而已。白云观对单方面的采补行为,处罚极其严厉,不过顽石真人老来得子,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陶谦之来到父亲的居所,恰好见到一名成熟妩媚的女冠衣衫不整的从里面走出来。擦肩而过时,他重重一巴掌拍在女冠丰满臀瓣。年纪可以做他娘的女冠双颊红潮未退,媚眼如丝的抛给他一个白眼。陶谦之轻轻道:“到我房间等着。我父亲半点不懂闺房乐趣,双修时姿势都得按照图谱,一板一眼,无趣的紧吧?小爷下山数月,今儿就抽时间好好疼疼姨。”
陶谦之看着女冠的背影,腰肢款摆,臀儿扭出无限风情,心头火热,不过今天来见父亲有要紧事,只好暂时压下撩拨起的火气。
推门而入,檀香袅袅。屏风隔开床榻和外厅,房间极其宽敞,装饰却简洁,没有价值百金的地衣铺设,也没有古董珍玩,甚至连墙上的字画也是陶顽石年轻人的手笔。与陶谦之那间花费万金打造的豪奢卧房毫无可比性。
床榻上端坐一名中年道人,玄色道袍,蓄了长须,头上简简单单插一根道簪。面容与陶谦之有七分相似,俊逸清奇,到了这个年纪仍有许多小道姑对他思慕的紧,自荐枕席与之双修。陶谦之知道父亲每次双修后,都要养气半个时辰,早习以为常,坐在外厅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慢悠悠的品茗。
陶谦之神游物外,想起了那名致死都不愿委身于他的少女,继姑射公主之后,唯一让他心动的女子,陶公子心中有着不能与人言的失落和震撼。父亲从小就教育他,符箓是道,炼丹是道,双修亦是道。因此他觉得儒家那套三从四德,女子贞洁,才是真正的离经叛道,白云观女弟子数千,哪个不是过的有滋有润?练气养颜,容颜常驻,且还能享受鱼水之欢,何乐而不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屏风里传来父亲醇厚的嗓音:“过来!”
陶谦之走入屏风,站在床头,道了一声:“父亲!”
陶顽石看了儿子一眼,眉宇当即皱了皱:“为父跟你说几遍了,双修得来的真气容易,采补更容易,正因为得来容易,就如浊流汇江,更要花时间让它沉淀,江面才能清秀澄澈。这是一条大道中的羊肠小径,需知天道平等,欲成大道,没有半点投机取巧的可能。况且双修之道起初容易,越往后精进越难,为父在真人境停留了二十年,距离大真人境仍然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你这几天肆意采补,让气海混淆不堪,偏偏不做去芜存菁,对你往后的境界攀升,百害而无一利。”
陶谦之苦着脸,听厌了父亲的唠叨,嘴上连连应是,心中却不以为然。
陶顽石摇摇头,平静道:“说吧,来我这里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