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宝双膝着地重重的跪倒在地,两个膝盖骨砸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磕出沉闷的声音,脸色早已惨白如纸的赵金宝脸上汗如雨下,仰头发出凄厉的惨嚎声。
惨嚎过后,赵金宝浑身如筛糠的跪在那里,有气无力的说道:“李爷,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在背后造你的谣,你,你放了我吧。”
李锋靠在不远处的一辆车头上抽着烟,对赵金宝的话置若罔闻,反而扭头笑着问陈秀媚:”三姐又换香水了?我说怎么没以前熏人了。“
陈秀媚扔给他一个白眼:”你少造我谣,老娘从来不用劣质香水!“
”给老子继续打!”
郑永强大手一挥,几个手下继续往赵金宝身上招呼,他站在一边朝赵金宝破口大骂:“娘卖批的,赵金宝你这孙子真不是个东西,锋哥没有对不起你过吧,有钱让你们一起赚,从不让你们每给月交份子钱。以前苏州河那死鬼在的时候,怎么盘剥大家的你忘得这么快,最看不起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前阵子婚宴还客客气气叫锋哥,背后就捅刀子,活该!”
又毒打了一阵,赵金宝已经快撑不下去了,郑永强那些手下可真没手下留情,打得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见差不多了,李锋扔掉烟头踩灭走过来,在赵金宝面前蹲下,眼神漠然的看着他:“我是去年四月份来的秦城,楚家仗着道上有人脉欺负我,老郑仗着大混子的身份欺负我,苏州河倚老卖老,招揽我不成也欺负我。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把我李锋踩脚下呢,我就那么招人恨?后来我明白了,人家是抱着踩死一只蚂蚁的心态来踩我,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想,我李锋不一定要在道上混出头混出多大个名头,但我得让道上人不敢再踩我。”
“所以我搞垮了楚家,拔了老郑两颗大门牙,苏州河作茧自缚请了杀手来杀我,结果被杀手爆了头,那杀手是我兄弟……后来我让老郑在兄弟楼上开香堂当了舵把子,外面都说我李锋是跟古代权臣一样,立了个儿皇帝,跺后面当太上皇,因为老郑最听话。我承认是有这么个原因,但我为什么让老郑当舵把子不是别人,还因为他这人讲义气,懂得知恩图报,只要我不对不起他,他就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不像你们几个大混子,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还很贪心,有了一万想十万,有了百万想千万,金山银山堆在你们面前都满足不了你们的胃口。”
赵金宝惶恐的抬起头:“锋哥,我没有……”
李锋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老郑当了舵把子以后,我就很少再操心道上的事,因为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一直凌驾在你们之上。我要的不是以前苏州河的地位,因为我看不上,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像苏州河那样,每个月让你们孝敬份子钱,过年让你们来家里敬茶……只要你们不找我李锋的麻烦,在背后搞我,我不会管你们,甚至有钱带你们一起赚。你赵金宝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清楚,现在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你不仁,我不义,你这大混子从今天开始就别再当了……自古以来,道上混的多半没有好下场。恶始恶终,一颗花生米是最好的归宿,也算对你以前造的那么多孽有个交代,如果有来生,好好做人,别再出来混。”李锋拍拍手站了起来,无论赵金宝如何痛哭流涕后悔道歉,他都没再看过他一眼。
“李,李爷,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一个黑头套罩住了赵金宝,只有他瓮声瓮气的求饶声不断传来。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突然从车库外响起,很快,几辆乌溜溜闪着警报灯的警车便飞快开了进来,一下将李锋等人围了起来,车门洞开,荷枪实弹的武警鱼官下车。
这番动作之快,快到郑永强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