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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吴不用吴大人在,岂容小儿猖狂?
有‘他’吴不用吴大人在,岂容贾宝玉……那个,猖狂?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吴不用觉得自己委屈,特别委屈,他已经辞官回乡,怕回乡不安全,干脆跑去了盛唐。
多辛苦啊,各种心酸不可以道理计,可是,如今,就在这个时候……
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有官位在身。
不知道是陛下忘记了,还是压根懒得理,他的侍郎位置还在,能够感觉到百姓愿力的传递;另外,好些官员想着他呢,想他来做魁首,去和贾宝玉斗个你死我活?
嗯,斗,斗,斗?老夫……斗你个二五八万啊!
吴不用向来是不玩雀牌的,反而是吴能喜欢这种游戏的东西,他看向吴能,发现吴能讪讪的,冲着他露出很不好意思的笑。
坑爹,何谓坑爹?
吴不用没有和宝玉起过冲突,因为吴能,他今个,被官员们推在了贾宝玉的对立面上。
而且看情况,哪怕他死掉了,还得来上几十年的‘要是吴大人在的话’?
被官员们这样堵着争,宝玉脸上的淡笑就没有落下过。
他把玩永昌侯任帘留下的黑色手杖,似笑非笑的去看水英光和水溶。而这两人,也冲着他眯了一下眼睛,目光中,似乎,写着一个带着问号的杀字。
当然不是全部杀掉,而是杀一儆百,出尔反尔是文人大忌,杀上几个人,那也是有理有据。
可是,宝玉不想杀人,他有四百多官员拥蹙,令狐熙有一百多,而这剩下的五百位散沙官员,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物件。
没错,是物件,或者说,是一群礼品……
大周的朝堂洗牌,这王道法道是不分了,但也分了朋党。我有四百官员拥蹙,已经够多,剩下的五百官员,必须送给溶哥儿。】
宝玉知道皇族对他信任有加,但是别人的信任是一回事,自己的做法是另外一回事。他想把这五百名官员当作礼品留给水溶,让天子,才是在朝堂上有着最多拥蹙,也是势力最强的存在!
而礼品,总归,还是少些损伤的好……
不杀,但是,可以压。
宝玉手里划着漆黑光晕的手杖停止,竖直,就要在地面轻轻一顿。
外面有六十位护殿金甲,附近,也有水英光早就谋算好的,让他带来的二百妖将。再加上自己这边的官员,足够把脑袋硬的揍软了,扔回去闭门思过个七八天。
可是……
“俺曾见金陵王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
荣耀满身我垂涎,怎肯这青苔碧瓦落嗵塌?”
金銮大殿早已被《正气歌》汇聚的才气冲垮,随着调子响起,脚下的金色残瓦哗啦涌起,吴能发髻散乱,疯子一般的哒哒哒的走了出来。
他冲着水英光、水溶,也要冲着宝玉挨边笑了一次,随后,对着一身金黄龙袍的水溶纳头就拜。
“庸臣,如今却是个明了心思的臣子,代侍郎吴能叩谢吾皇留职大恩呐。”
吴能还带着《桃花扇》的调子,疯癫的冲那五百散沙笑了过去:“尔等,不自量力~~~
龙腾于渊,已然是冲霄之势;
国立昌隆,已然是百姓安居!
尔等还要阻碍九天腾龙,殊不知,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触即溃尔?”
他巴巴的看向宝玉,腆着脸讨好道:“贾爵爷,您说,吴能说的然否?”
“吴能,你是真疯了吗?”
“吴大人,您这样做,可是丢了吴不用吴侍郎的威风!”
宝玉还没吭声,五百散沙就转了风向。
他们恨铁不成钢,他们哀其不幸,他们怒其不争,他们怒骂、劝说、呵斥,声音响成一团,要说吴能枉为人子!
“老夫的儿子,用得着你们来训吗?”
可是,突然,又有人从废墟中冷喝出声。
吴不用雪白的须发狂舞,封号进士的才气凝聚成了道理,又幻化成了恐怖的兽……
吴不用冲着宝玉含笑点头,老眼捭阖五百散沙官员,登时有三百多人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见过侍郎大人。”
“许久不见,侍郎大人仍然老当益壮。”
这三百多人是先前跟着吴能的,说白了,要跟的其实是吴能的亲爹,也就是吴不用。而此时,他们面对吴不用的威风、煞气,本能上有了恐惧,要退出五百名的散沙团体。
他们确实退出去了,要往吴不用的身后站。
可是,吴不用看了看宝玉,见宝玉微微摇头,连忙跪倒在了水溶的身前……
形式已然明了,宝玉有四百二十六名官员拥蹙,令狐熙身后的百多人,说白了是水溶,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外围人马,而此时……
吴不用摆明了心思,要追随当今天子,附属他的三百多官员,自然也要唯水溶马首是瞻!
水英光笑了,水溶笑了,吴不用笑了,令狐熙也笑了。
就连宝玉,也扯出了极为微妙,也是极为雅致的淡笑。
剩下的一百多散沙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要被这些人的笑容,逼得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