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事情,他心中窝火,但是他性情如此,不会跟宗老们翻脸,君子可欺之以方。但让他配合坑自己儿子,他是不会去做的。
这同样是原则。
宗老们无奈,可是有没脸皮一大群老头赶去揽月楼,就想着等烈北涛回来,只要回了家,大门一关,他们一群老头子一拥而上,烈北涛还能真把他们打一顿?
日后仍旧可以带着身后一大群家人,继续在烈家这棵大树上吸血。
可是烈北涛住在揽月楼了一样,一直不回家……
老头子们越等心里越慌,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一群老者上青楼。
烈北涛听说之后,撒了一大把元玉出去:“告诉姑娘们,伺候好这些老爷爷们,本少爷重重有赏。”于是整个揽月楼疯狂了,老家伙们连台阶都没踏上去,就被姑娘们各自拽进了闺房里……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出来,烈北涛站在二楼上,面沉如水斩钉截铁:“只跟你们这些为老不尊的混蛋说两句话。
想让我原谅你们,然后继续给你们挣钱——不可能!
滚!”
老头子们气的直哆嗦,伸出手指就要指责烈北涛不尊敬长辈,站上道德的制高点!
但是烈北涛一挥手,一群姑娘们又从屋子里冲出来,媚笑如花:“老帅哥,快来玩啊。”老头子们一阵哆嗦,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于是落荒而逃,姑娘们早就得了烈北涛的授意,追出了揽月楼,满大街叫喊着:“老爷不要跑,奴家有药,保你雄风重振!”
路人一阵侧目,烈家老头子们掩面而逃,丢人现眼。
烈北涛和茅正道在高楼上放声大笑,开怀之极。
宗老之首跑出去十几丈,转身来义愤填膺的指责烈北涛:“卑鄙下流,不敬长者,必遭天谴!”
烈北涛冷笑道:“只准你们老不要脸,还不准我勉强自保了?这天下都是你们的道理啊?”
……
茅正道笑完了,对烈北涛道:“晚上跟我回家吧……呸!”他自己骂了一声:“你别多想,老子是看你无家可归收留你,老子晚上要跟冬灵翻云覆雨。”
烈北涛摆摆手:“我不去,你们翻云覆雨我去做什么,我去住客栈。”
“住什么客栈,我家给的宅子,我爹心中想必愧疚,宅子一定不小,给你一个跨院。”
他拉着烈北涛,在跟随自己的家将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从未踏足的“新家”。果然距离龙仪卫总署衙门不远,一共四进的院子格外巨大。
仆人三十六、家将十二、奴婢一百。
另有一位和他相熟的家将在此等候,将一份票号玉牒双手呈上:“二少爷,这是三亿元玉,请您查收。”
茅正道毫不客气的收了,摆手打发他:“回去吧,以后我这里是是非之地,你莫要要来了。”
家将苦笑道:“二少爷说笑了,宋大人千里之外决胜京师,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您这里不是是非之地,是高门大户啊。”
茅正道当然知道了,刚才那话也不过是赌气说的。他哼哼了一声:“行了,别拍马屁了,你差事办完了,回去复命吧。”
“是。”家将走了,茅正道招呼烈北涛进去,指着宅院:“看上哪个自己挑。”
又指着那些仆人侍女:“看上哪个自己挑。”
烈北涛是真的不想回家了,道:“我要常住,过几天你不会厌烦我吧?”
茅正道恼道:“啰嗦,你挑不挑?”
烈北涛嘿的一笑,乐呵呵的开始挑选。他还没选完,家将又回来了。茅正道不满还没有发作,家将急忙摆手:“夫人来了,我来打个前站。”
茅正道不敢怠慢:“我娘来了?”
茅长祖的夫人也是京师的大户人家女子,养尊处优端庄典雅。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儿子眼圈有些发红。
“娘。”茅正道上前扶住母亲,茅夫人用力捏了捏他的手臂,有些哽咽道:“你……别怪你爹,你爹说了,我们欠你的……”
茅正道摇头:“咱们别说这个了,先进去说话。”
他将母亲迎了进去,人家母子说话,烈北涛当然回避。但是茅夫人喊住他:“这事情北涛你也劝劝正道,毕竟年岁不小了……”
“等等!”茅正道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娘,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茅夫人笑脸开花:“当然是为了我儿的终身大事啊。”
“啊!”茅正道一声大叫,怒气冲天:“这一定又是我爹的主意,他想得美,我不干,我不答应……”
不光是茅正道想明白了,烈北涛也明白了,没心没肺又幸灾乐祸的咧开大嘴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