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最多再等两天,我定会让你恢复。”牧易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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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林外面,站着两个身影,正是鄂圭跟癸三,只是此刻,两人的面色都有些难看。
“堂主,昨天晚上负责看守这边的兄弟什么都没有发现,你说使者大人会不会已经?”癸三看着身边的堂主忍不住说道,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个时候,没有人还有信心。
那荒林白天就很危险了,但晚上,却比白天还要危险十倍,癸三并不认为牧易进去以后,还能够出来,尤其是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使者大人岂是你能猜测的?说不定使者大人只是有事耽误了。”鄂圭瞪了癸三一眼说道,只是他这番话连他自己都没什么信心,甚至心中也认同了癸三的话,觉得那位使者大人不可能再回来了。
只是,刚刚看到一点希望,接着就被掐灭掉,鄂圭的心情自然也就没人能够理解了,只是鄂圭却仍旧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或许是刻意的欺骗自己,也或许是心中的那一丝猜测,让他觉得牧易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死掉。
毕竟在他想来,牧易有九成可能是上一代掌旗使的徒弟,更是接班人,如今这位新的掌旗使还未真正坐上那个位子,却不明不白,悄无声息的死在这片荒林中,不禁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癸三张了张嘴,却是没有把话说出来,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认为牧易可以活着出来,而且对于多一个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他心中也未必真的愿意。
如今土雀堂虽然凋零了,但没人管反而更加自由,只是他并不知道此刻鄂圭心中的着急,没有掌旗使固然没有了束缚,但却随时都会被人灭掉,尤其是那位霸道的白虎掌旗使,更不会放过这块鲜美的肥肉,之所以到如今还没有动作,主要是因为这边太过偏僻,而且平时土雀堂也很少跟外界有什么牵扯,所以才幸存到了现在。
到最近一段时间,鄂圭心中却总有些不好的预感,那白虎堂虎视眈眈,危机也迫在眉睫。
在这种情况下,牧易突然到来,甚至有可能就是他们的掌旗使,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只是还没高兴多久,便发生了这么一桩事情,掌旗使居然进入了荒林,而且是一夜未归。
鄂圭也想过进去探一探,但最终仍旧没能鼓起勇气,因为他很清楚那里面到底有多危险,一旦他失陷在里面,恐怕土雀堂也不用等白虎掌旗使的人来,就立即四分五裂了。
那土雀堂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又怎么可能甘心?又怎么会去冒险?
“你若是能够安然回返,土雀堂重归你的麾下又如何?甚至我也会全力支持你重新登上那个位子,夺回属于我们朱雀的荣耀。”鄂圭在心里暗暗说道,只是他这话,更多的只是一种慰藉。
就在鄂圭在心里说完这番话之后,眼睛却蓦然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荒林的方向,就连一旁的癸三也一副看到鬼的模样,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只因为在他们视线中,荒林中出现了几个身影,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那当先一人正是牧易,然后是大奴,老道,还有李瘸子,一行人完好无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哪怕之前心中抱有过希望跟幻想的鄂圭,这一刻也有些傻眼,但等震惊过去,便是狂喜。
两人快速的朝着牧易奔了过去。
“使者大人。”鄂圭激动的拜下,一旁的癸三也同样如此。
“不必如此,劳烦鄂堂主久等了。”牧易袖子轻轻一甩,鄂圭便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托着他的身体让其不由自主的直起身子。
感受着那股根本无法抵御的力量,鄂圭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消散,终于确定了心中的那个猜测。
倒是跟在牧易后面的李瘸子有些诧异的看了鄂圭一眼,然后又有些不解的看着牧易,眼睛中有不解,但也透着一丝恍然,难怪牧易可以准确的找到他,也算是解了他心中的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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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多了两个,直接回到了土雀堂的那个庄园,等进去以后,牧易在主位上坐下,而鄂圭,满脸严肃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对着牧易郑重的跪下。
“土雀堂堂主鄂圭,见过掌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