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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第五十手之后,每走一子,棋盘就会放大一倍。可诡异的是,无论棋盘有多大,张均和宗元都能尽收眼底,照这个情况下去,棋盘将会无限大,而人的运算能力有限,根本不可能一直这样对弈下去,尽早要输掉。
宗元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服输,恨恨地道:“根本就是耍赖这还怎么下?”
张均陷入了沉思,道:“看来这盘棋,我们下的方法不对。”
“方法不对?”宗元一愣,“哪里不对?”
“对方就像一台超级电脑,拥有无穷强的计算力,而我们是人类,人类怎么可能斗得过超级计算机?”张均目光闪动,“因此,我断定方法不对。”
宗元曾吃下七宝莲子,那东西正是增长智慧的,此刻他运转智慧,思索着所有的可能性。几乎同一时间,父子二人同时抬起头,道:“我明白了！”
宗元执黑子,又下一手,而他的下法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在他的眼中,棋盘不再巨大,每一部走出,他只将有用的局面提炼出来,然后思索对策。张均看了几手,微微点头,笑道:“你看这棋盘,就像无边无际的宇宙,无穷无尽的大道,我们不可能穷尽大道,也不可能尽观宇宙,只能从看到的和知道的地方着手。”
宗元笑道:“这盘棋其实一直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人力有时尽,而大道无穷,有限的精力面对无穷的大道,应该有所取舍。”
他这话一出口,棋盘便星流云散,消失不见了。而后,一道五色光华从天而降,将父子二人笼罩起来。光华之中,他们感觉智慧以能够觉察的速度在增长,这显然是他们破掉棋局奥义所获取的奖励。
“这远古圣地真是不凡,居然可以提升我们的智慧。”张均感慨,“只可惜这个时空的规则与外界不同,我们恐怕不能获得所有的好处。”
时空不同,力量和智慧体的存在形式也就不同,比如他在远古圣地拥有二百吨的力量,可到了外面就达不到这种程度,力量上会有很大程度的缩水。
“没关系,反正是赚到了。”宗元倒是想得开,“下一步,我们应该要进入第二重试炼地了吗?”
“应该没这么简单。”张均观察着四周,感觉五色光华越来越淡,“考验还在后面。”
话音未落,一名高冠华服,面如冠玉,身材极其高大的中年男子从虚空中走出,他看向宗元,问:“何为道?”
宗元智慧提升,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大道无形,难以用言语形容,因此他不说。中年男子却是点了点头,似乎非常满意的样子。而张均则观察着对方,他发现这人也是由符文构成的,只是此间法则的显化,属于试炼的一个阶段,就和第二关的那些怪物一样。
”何为天?”那人又问。
宗元稍一思索,道:“我为天。”
道门思想,天人合一,至高的境界,天即是人,人即是天,敬己即为敬天。对于这个回答,中年男子再度点头,然后继续提问,前前后后,共九十九问,无一不是深奥无比的问题。哪怕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哲学家在此,也要被问得目瞪口呆,而宗元却对答如流。
九十九个问题结束之后,中年人道:“你已通过测试,可以进入第二重天。”话落,张均和宗元身形一闪,就进入了一片新的地方。这是一条直通天际的天梯,每一台阶宽宽约十米,高十米,盘旋而上,没有尽头,似乎直达九天之上。远看去,它犹如一道巨龙,接天连地,气势壮观。
天梯的材质不知道是什么,像玉石,又像是金属,上面雕刻着细密的符文,闪烁着光华,丝丝缕缕的灵动气息从上面散发出来,每呼吸一口,张均和宗元就通体舒服。当他们出现的时候,清莲和黑八郎已经等在第一阶上。看到张均父子,清莲明显地松了口气,说:“师父,你们终于来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宗元仰着头看了眼,惊讶地问。
黑八郎“嘿嘿”一笑:“鬼知道什么地方,不过想必也是试炼的手段,不知道这回能拿到什么好处。”
张均当即上前一步,上了一个台阶。这台阶高十米,他只能跳上去,在跳的过程中,他明显地感觉到强大的吸力在拉扯他。好在他实力惊人,还是稳稳当当地上了第二阶,而上了第二台阶,他的面前便出现一道清光,上面密密麻麻地出现了一句句上古文字,它们排成一圈,在他的脑袋水平的位置旋转,每旋转一圈,这些文字就会改变一次。
这些上古文字,他一个都不认识,可诡异的是,只要看上一眼,他就能明白每个字,每一句话的含义。这些文字,记录着上古之时的修炼系统,以及许多的基础知识。这些知识虽然基础,可在张均看来,却是珍贵无比,给他一种醍醐灌顶之感,许多难解之思迎刃而开,大受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