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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五行自闭关后,参悟两仪圭和五行玄碑,经过三千年,终于悟通五行逆演阴阳,阴阳反证混沌之道。却说天地未开之时,万物混沌,只为本源,是为混元。而后盘古开天辟地,以混元演化阴阳造化,因阴阳造化而成就四象五行,既而演化万物。
而生灵一出生莫能离开阴阳五行之道,虽道有万千,然其根本乃是混沌。五行推演五行逆转阴阳,以阴阳反证混沌,乃是逆反本源,以证混沌,证道之日,自身便是混沌,便是混元。五行既然推演出这证道之法,心中自是大喜。开始将自己胸中五气转化为阴阳之气。
五行胸中五气皆是混沌五行之气,要想转化为阴阳之气,亦是转化为混沌阴阳之精,其中艰难自是非同小可。好在那混沌之门之中自有转化之法,五行依法而行,又经三千年,终于将胸中五气全部转化为混沌之气,只见他背后两条冲天而起的阴阳精气,这两条精气呈黑白两色,然在这两色之外,却又显得混混沌沌,不能分辨。
五行见五行逆转阴阳已成,更加证实自己心中所推演的证道之法可行,这却于鸿钧之外,再开证道之路,而且五行有预感,若是以此法证道,那修为恐怕不在以力证道之下。若是自己能够以此法证道成功,而后又以开辟五行琉璃界证道,再将三尸合一,那时候自己即使得不到盘古的高度,那应该也能够比美合道后的鸿钧了,五行想到这儿,就不由得兴奋不已。
然而兴奋过后,五行却被那阴阳逆转混沌给难住了,直修炼了三万年,竟然毫无进展。依靠那两仪圭和五行玄碑之中所说之法而行,却怎么一也不能够成功。
五行思索良久,隐隐猜到了其中关键,这却是那五行玄碑与两仪圭中所载之法,乃是将先天五行或者后天五行之气转化为先天或后天阴阳之气。再以这阴阳之气转化为混沌。而五行本身极为特殊。他在机缘巧合之下,胸中所凝的五气皆是混沌五行之精,本就已经是混沌了,逆演阴阳还行,不过是凝聚为混沌阴阳之气。可是再将阴阳之气逆演为混沌之气则不然。这阴阳之气本已经是混沌之气,在逆演,却是何气。鸿蒙之气吗?
五行想明白了此点之后,心中不由得发苦。本来自己之前将胸中五气凝聚为混沌五行之精气,那是大机缘,自己也是凭借此点,一直以来修为远超众人,即便是女娲成圣后,也不曾给自己丝毫压力。哪知道而今反倒成了阻碍自己成道的障碍了,真是一饮一啄,皆是注定。
就在五行演练证道之法时,那紫霄宫中得到道祖所赐鸿蒙鸿蒙紫气的众神却纷纷出关,寻找自己成道根源。盘古所化三清之一的太清老子亦是不能避免。他此次闭关参悟鸿钧第三次所讲的大道至理,虽然有所提升,然离那证道混元,却还有不少的距离。
这一日,老子随着心中的一丝牵引,来到了人族祖庭首阳山,见那首阳山最为雄伟的主峰已经被人用大阵封锁,老子修炼无为大道,见此也不在意,就在那首阳山随便寻了个峰头,随手布置了一番,自在其中参悟大道。
却说那人族之中有一人名叫玄都,天性聪颖稳重,性格坚韧,不拒万物之性。那玄都出世之时,孔宣景蓬离开人族已经万年之久,万年对于孔宣景蓬来说,不算什么,有时候连一次闭关时间都不够。然而对寿命不过万年的人族来说,却已经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万年之后,人族虽然还流传着孔宣景蓬仙师之名,流传着三祖的圣名,流传着仙人的传说。但是缺少有见仙人显世了。
那玄都自小听得孔宣景蓬和生父生母之事长大,自心中生出求仙问到之心。
他本是个有道根的,此心既出,便不顾部落人民的阻挡,自离了部落,一路上见山则拜,见水则泅,也不知被多少野兽妖物追杀,受了多少寒凉酷暑之罪。然他心中意念却丝毫不移。
这一日,玄都来到了人族祖庭首阳山。见那山中灵气浓郁,知是一仙山福地,又乃是人族祖庭,说不定其中有那人族先辈成仙得道居于其中,便在那最高峰下跪了三月。然而却毫无所得。正要离去之时,却见那首峰之外却有一座矮小的山峰,甚是奇异。不由得走了过去。
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更何况是老子这样的准圣大能。玄都所见正是老子所居之所,那山峰本来平淡无奇,在洪荒之中随便一座山也可与之相比。只是老子每日在山中吞吐灵气,参悟大道,调理龙虎,这山天长日久之下自是生了道韵。
玄都走道山前,愈发觉得此处不凡,因此便跪在山前,不断叩首。那老子正在山中参悟天道,却突然心中一动,张开慧眼一看,却发现那山下一个形销骨立的青年正在不断叩拜,掐指一算,却发现次子与自己有缘,更兼一心向道,道心坚定,倒是适合传自己道统。于是伸手一转,便将那玄都摄到自己身前,那玄都本来还在叩拜,却突然出现在一个茅屋之中,一个发须兼白的老道正在看着自己。玄都见此知是自己机缘到来,便倒身而拜道:“弟子玄都,一心求道,今日幸遇老仙人,望仙人慈悲,收我为徒。”
老子见他遇事不惊,还不忘自己所求,更是满意,说道:“我乃是盘古三清之首,太清老子,你既一心向道,我便收你入门,为我门下首徒,亦是三清门下首徒,你可愿意。”
玄都虽然不知道太清老子是何许人,但却知道盘古乃是开天辟地的大神,因此听了老子之言,心中大喜,忙拜道:“弟子玄都拜见师尊,师尊圣寿。”
老子见他资质奇佳,兼又心性平和淡静,却是适合修炼自己无为之道,故此心中也是欢喜,便将他扶起。正欲传他道法,却发现了一件难事,不由得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