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损失了一千万,总得想办法赚回來…”林佩雯斜睨了一眼庞劲东,抓起两粒话梅放到了嘴里。
“好像那笔钱不是你自己出的,而是手下那帮老大…”
“都一样,他们为我损失了那么多钱,我不想办法帮他们赚回來,会寒了他们的心,以后谁还敢跟我混?”
疤哥的事情平息后,林佩雯在庞劲东的面前绝口不提那一千万的下落,但是此后看庞劲东的目光,却有些怪怪的。这让庞劲东无法肯定,她是否早已心里有数。
“或许是我做贼心虚吧……”庞劲东这样安慰自己。
庞劲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林佩雯就算是知道自己得到了那笔钱,也不会试图追回。一则因为她沒有真凭实据;二则她不是一个特别在乎钱的人,因为她的富有实际远超手下很多老大的了解,疤哥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懊悔当初沒有把赎金翻几番。更何况那笔钱里面沒有她的一分一毛,而庞劲东有了这样一个把柄落在她的手里,她更可以理直气壮的在庞劲东家里常住下去了。
林佩雯事实上也正是这样打算的,自从见到庞劲东的第一眼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相信这是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男人。而后來的一系列事件,无疑增强了她的这种感觉。
在外面叱咤风云的黑社会老大,一个很多人眼中冷酷无情的女魔头,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女孩子,有脆弱的一面,有需要别人保护的时候。她在庞劲东面前表现出的样子,是星龙帮的人做梦都想象不到的。
“对了,我的趾甲该修建了……”林佩雯说着,一把拉掉脚上的白色棉袜,把脚搭在了庞劲东的身旁。今天她穿着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配一件白色的吊带。两只小脚丫如同两只小白兔,倒是显得很可爱。
庞劲东看了一眼那双晶莹无暇的玉足,咬了咬牙,隐忍下來沒有发火:“你还敢让我给你修?”
“为什么不敢?”林佩雯挑衅的看着庞劲东。
“上次给你修指甲,我就被人给误会了……”
林佩雯打断了庞劲东的话:“反正误会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总是住在我的家里,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干柴烈火的,我已然说不清楚了…这事要是再传了出去,对我这个有着大好前途的未婚青年才俊的名声影响太大了…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啊,流言蜚语是可以众口铄金的,我得顾全这个……”庞劲东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继续说:“你不在乎贞操,我可在乎……”
“别废话了…”林佩雯将右脚送到庞劲东面前,催促说:“快点…”
终归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一想到那一千万,庞劲东就只能安心的做修脚匠了。
说來也奇怪,上次被姐姐吕菁见到,这一次竟然被妹妹金玲玲给碰上了。
金玲玲闲來无事,有些挂念庞劲东,正好手头有些事情,就作为借口跑來了,却未料刚好看到这一幕。
“很亲密啊…”伴随着金玲玲的一声娇喝,一股酸味扑面而來。
庞劲东举着林佩雯的脚不知所措,愁眉苦脸的看向风间雅晴。
风间雅晴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又吐了一下舌头。她刚刚在厨房里洗水果,不知道庞劲东和林佩雯在干什么,否则就不会立即去开门了。她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庞劲东与这两个女孩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你的生命线很长,但是在七十八岁的时候,应该会生一场大病……”庞劲然板起脸,看着林佩雯的脚底板,一字一顿的说起來。
对金玲玲的突然出现,林佩雯本來不当一回事,此时听庞劲东这样一说,反而糊涂了:“你干嘛呢?”
“这叫脚相,是我国传统文化的瑰宝……”庞劲东放下林佩雯的脚,神情肃然的说:“我刚学的…”
林佩雯还沒來得及说话,金玲玲抢先一步,阴阳怪气的问:“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看相?”
庞劲东正色回答:“目前我只学到脚相…”
见情形不妙,风间雅晴拿起一盘水果,举到庞劲东和金玲玲的面前,讪笑着说:“來來來,吃苹果…”
沒有人搭理她。
金玲玲的鸭蛋圆脸蛋,浮上了一股鸭蛋青的颜色,声调开始变高了:“你下一步打算学什么相?”
“这个……我还不知道……”
“不学别的相学脚相,你是恋足癖吧?”
庞劲东极力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反问:“我们国家有许多从事足疗行业的人,他们是勤劳的社会主义劳动者,难道也都是恋足癖?”
庞劲东不提足疗还好,一提足疗,金玲玲更加生气。作为一个警察,她对那些以“足疗”之名存在的地方,了解的太清楚不过了。她的声音又高了八度:“这么说,你是在足疗学到的这些东西?”
“是啊…”庞劲东一本正经的回答。
这一下子,连林佩雯都有些挂不住了,看了看怒气蓬勃的金玲玲,她轻轻咳嗽了几声,示意庞劲东马上换个话題。
风间雅晴圆圆的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左瞄瞄,右瞅瞅,再次端起水果,干笑着招呼道:“來來來,吃苹果…”
仍然沒有人搭理她,她只能自己拿起一个苹果,小小的咬了一口,一边吃着,一边观察。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