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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是事情沒那么简单…完全是基于我与某些人的关系,这家保安公司才能够建立起來,我毫不怀疑已经被人注意了…再考虑到前两天的事情,如果我这个时候离开……你应该知道人走茶就凉的道理,而且很难说是否会有人趁虚而入…”
杨家威能够明白这些苦衷,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张纸条,放到了庞劲东的面前:“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等到你有时间就马上联系我,我安排你去长箐山见庞将军…”
“谢谢你…”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本來应该马上就走,但是我的人有很多受伤的,只能让他们休养几天了。”
庞劲东想都沒想,脱口而出:“你又打算去哪里作恶?”
这句话是很伤人自尊的,但是杨家威却沒有一点不快,或者难堪的反应:“这就是我们共和军内部的秘密了,如果你肯加入我们,自然会知道的…”咧嘴一笑,他继续说:“如果不是我到处作恶,怎么能够有机会救你…”
“沒想到你们战斗力这么强……”庞劲东无奈的点点头,这次连场恶斗让自己欠下了别人太多。
杨家威立即找到了反攻的机会:“战斗力不强,当初怎么能够俘虏你呢…”
这句话让庞劲然意识到一件事:“我知道你们在国内有广泛密集的情报网,既然在M国能找到我,说明你们即便在这里也有。”
“当然了,不要小看我们…”杨家威嘿嘿一笑,不免得意起來:“我如果沒说错,你事后调查过我们,但是沒有了解到啥详细的东西…”
杨家威说的是事实,尽管果敢共和军是东南亚地区名声最响亮的一个组织,但是外界对其却知之甚少。如果不是杨家威的这一番介绍,庞劲东从公开资料当中,根本就不知道其灵魂是庞氏家族,也不知道庞文澜和庞天宠这些名字。
这是因为果敢共和军不仅极其注意保密工作,还有着独特的运作体系,把一些人摆在台面上吸引外界的注意,真正的操纵者永远躲在幕后。事实上,就连缅甸政府对这个组织的了解,也不比公开资料多出太多。
抨击果敢共和军就等于抨击自己的叔祖,因此面对杨家威的挑衅,庞劲东实在无力回击,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是啊…”
“要是很容易就被别人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多少年前我们就完蛋了…”杨家威虽然仍是洋洋自得,但是语气中却带上了许多的崇敬:“庞将军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把一支残军发展为称雄印度支那的王师…”
杨家威显然不理解“王师”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不过真的分析起來,他们这帮自恃來自天朝的军队,远征纵横于蛮荒之地,倒也配得上这个词。
这句话是庞劲东很爱听的:“我为我的叔祖感到骄傲…”
虽然杨家威总是不失时机的嘲弄庞劲东,但是他对庞文澜的这种尊崇,让庞劲东并不介意这些。后來庞劲东才知道,杨家威的天性就是如此。
“不是我和你吹,论起战斗力來,我们要是认了第二,在整个印度支那就沒有人敢认第一…”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家威显得有些遗憾:“可惜我们的装备不好,沒人愿意卖好武器给我们,而且常备兵员不足……”
“哦…”庞劲东木讷的应了一声,心中却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见庞劲东对自己的话沒有反应,杨家威索性直说了出來,听起來有点像自言自语:“不知道你有沒有能力帮助庞将军……”他说罢紧盯着庞劲东,目光中闪过一丝狡狯。
庞劲东仍然是一声:“哦…”
杨家威改换了话題,拿起照片來说:“我还要带回去…”
看着杨家威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庞劲东尽管怀揣着一份喜悦,却沒有时间加以消化,因为还有很多其他问題需要解决。
这场战斗的规模太大,尽管M国地广人稀,又发生在不见人烟的沙漠当中,但是仍要尽快并周全的处理好善后事宜,否则不是沒有可能被外界察觉。
阵亡者的遗体处理、抚恤金的赔偿和家属安抚工作要做,那些负责诊治伤兵的医生护士整日里战战兢兢,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很是怀疑,必须让他们相信这只是一场出现意外的演习造成的。
不过这也让庞劲东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基地应该拥有一个设施完备的医院,于是建设医院、采购医药器械和招募医疗团队的工作,又提到日程上來。
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就是处理那些俘虏。其他人倒还好说,其中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人,在庞劲东做出处理决定之前,是应该见上一面的。
宿舍楼建造的很坚固,门窗焊上铁栏杆后就变成了临时战俘营,帕克小姐被单独囚禁在其中一个房间里。
庞劲东打开门走了进去,发现帕克小姐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有烟吗?”这是帕克小姐见到庞劲东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沒有女士香烟,你勉强将就一下吧…”庞劲东拿出一支烟扔给帕克小姐,然后坐到了对面。
帕克小姐平常抽高档的女士香烟,不过断了几天后倒也不挑剔了。她如同久违毒品的瘾君子般深吸了一口,冲着天花板一个烟圈,缓缓的问:“你还记得我喜欢抽什么烟?”
“当然…我们在一起工作过很长时间,这种记忆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
庞劲东的话里带有一些只有两个当事人才懂得的含义,帕克小姐冷笑一声:“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你很早就学会了抽烟,是在你母亲去世之后。当时我还沒有学会抽烟,所以抱怨你的嘴里有烟味。”
“那是因为你喜欢法式接吻…”帕克小姐那深深的眼窝,总是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但当她的目光落到庞劲东的脸上,这种冰冷竟然有些融化的迹象。
“你过奖了,别忘了那是我的初吻,也就是说刚刚学会了接吻,还弄不懂得什么是法式,什么是俄式…”
“有俄式接吻吗?”帕克小姐的脸庞出现了不常见的笑容,在窗外射进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明艳不可方物。
“你可以创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