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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劲东向叶梦涵伸出手:“跟我走吧…”
叶梦涵毫不犹豫握住了伸來的手,让庞劲东将自己从地上拉起來。
只是,当两个人皮肤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叶梦涵突然感到脸上有些发烫。
叶梦涵低着头跟在庞劲东的身后,走出了那栋平房之后,小心翼翼的问:“接下來……要去哪里?”
“送你回家…”叶梦涵站起身后,庞劲东本來就应该放手,可那柔滑细嫩的柔荑握在手中的感觉太过美妙,使得庞劲东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地放开。
叶梦涵沒有将手从庞劲东那里抽出,只是心跳开始越來越快,如同很多小说中常见的描写一样,如同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一般。
庞劲东走到猴子那里,只见这个倒霉的家伙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却始终无法挣脱开束缚。
鲜血从肩膀上汩汩涌出,随处洒落开來与地上的灰土混合在一起。
庞劲东伸出一只手抓住猴子的衣领,然后拖着向劳斯莱斯那里走去,仿佛轻若无物一般。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看到猴子的这副惨状,叶梦涵本來产生一丝怜悯之心,但是一想到这帮人之前怎样对待自己,又恨不得亲手将他们全部杀掉。
“我沒有报警,也不打算将他交给警方……”庞劲东不屑的看了看猴子,告诉叶梦涵说:“我打算把整件事的善后都交给父亲,我相信他会处理得很好的…”
叶梦涵奇怪的问:“你认识我父亲?”
“不认识,甚至从來沒有听说过…”庞劲东摇了摇头:“不过看到那天警察听到你父亲大名时表现出的样子,就像是老母鸡看到了黄鼠狼一般,所以我相信你父亲是个很有实力的人物,处理这样的事情应该不在话下…”
叶梦涵被这句话逗得笑了起來,暂时忘却了先前的所有恐惧。
庞劲东本來以为整件事情就此结束了,然而当回到车子那里的时候却惊呆了。
因为瘦子并沒有死,在庞劲东营救叶梦涵的时候清醒了过來,从地上捡起枪挟持了冷雨。
“艹你吗…”瘦子浑身向下都是鲜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充满仇恨的看着庞劲东,恶狠狠地骂道:“你特么到底是哪來的?”
庞劲东的回答非常有哲理:“我从來处來…”
瘦子的身体靠在兰博基尼的前盖上,显然由于失血过多导致体力不支,但是他并沒有表现出一丝的软弱,反而因此加倍的疯狂了起來。
他躲在冷雨的身后,把枪对准了冷雨的太阳穴,喘着粗气质问道:“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庞劲东沒有回答瘦子,而是转过身去对猴子说:“看看你的同伙,多么的彪悍啊,你要好好学着点…”接着,庞劲东关切的问冷雨:“你还好吧?”
冷雨的面庞沒有一点血色,苍白的如同放了漂白粉的馒头,呆滞无光的双眼看着前方。直到看见庞劲东回來,她的双眼才闪过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还好……”冷雨木讷的点了点头。
“沒有受伤吗?”
“沒有……”
“那就好……”
“你们别特么在那废话了…”瘦子见自己被冷落一旁,自尊心多少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将枪的保险打开之后警告道:“马上回答我的问題,否则我就开枪了…”
庞劲东不耐烦的斥责瘦子:“你沒看到我们在说话吗?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难道上学的时候,你的老师沒有讲过吗?就算是你沒有上过学,你父母总是应该教导过你吧?就算你的父母死得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难道这一点觉悟都沒有吗?”
瘦子虽然已经见识过庞劲东的胆识,却沒想到庞劲东竟然还很幽默:“你……你说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说,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等一会再说…”庞劲东随后长叹了一口气,带有些许歉意的告诉冷雨:“对不起,都是我太疏忽大意了,应该检查一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死了,然后再去做别的事…”
冷雨听到这句话差一点哭了出來:“知错能改就好……”
“我对自己的枪法实在太有信心了,然而现在看來已经生疏了不少……”庞劲东耸耸肩膀,无奈的说:“我毕竟已经退休很长时间了,不应该再做这些事…”
“退休?”冷雨不明白庞劲东话里的意思,感到有些惊奇:“你现在不还是保安吗?”
“保安?你说他是保安?”瘦子听到这句话差一点气炸了肺,冲着庞劲东高声咆哮道:“你特么竟然是一个保安?”
庞劲东又耸了耸肩膀:“偶尔客串一下…”
“我们竟然输在一个保安的手里……”瘦子听到庞劲东刚才那句话,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即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看起來差一点就要发疯了。
他很显然是被庞劲东的身份打击到了,而失败本身都沒有对他造成这样大的影响。
但很快的,他就发现了疑点:“保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枪法和身手?”
“沒有那么多为什么…”庞劲东缓缓抬起枪口,只不过沒有瞄准任何人:“唯一重要的是,就像这位女士刚才说的一样,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我要开枪了…”瘦子狂吼了一声,持枪的手同时加大了力度。
冷雨被枪管顶住的地方传來一阵阵的疼痛,几乎就要被强烈恐惧摧毁了理智。
她惊恐的看着庞劲东手里的枪,带着哭腔喊道:“你疯了吗?”
枪管刚刚抵在太阳穴上的时候,带來冰冷刺骨的感觉,但是此刻冷雨的体温已经温暖了枪管,使得这个金属制成的物件也散发出温度。
绝望之中的冷雨突然有了一种感悟,如果人们都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去温暖冰冷的武器,或许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那么多的战争和罪恶。
庞劲东知道冷雨的心理无法承受眼前的局面,只得缓缓的放下了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