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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劲东家门响起了悦耳的门铃声,风间雅晴开门后看了看來人,顿时愣住了当场。
不过,尽管感到惊讶,她却丝毫沒有在表面流露出來,而且不忘礼貌的向对方鞠躬问候道:“您好,金小姐,好久不见了……”
來人是久违了的金玲玲,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形容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她比之当初不告而别的时候明显消瘦了,穿着一条有些肥大牛仔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胯骨上,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下襟的左边塞在牛仔裤里,右边则皱皱巴巴的耷拉在裤腰的外面。
在风间雅晴的印象当中,金玲玲的形象素來都是英姿飒爽,而现在却给人一种落魄的感觉,风间雅晴甚至注意到她的肩膀上落有一些灰尘。
“风间,你好……”金玲玲看着风间雅晴,无力的笑了笑,问:“庞劲东在嘛?”
“他不在……”风间雅晴很想将立即将这段时间以來发生的所有事都说出來,突然又发觉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告诉金玲玲:“请进來再说吧…”
“好……”金玲玲点了点头,便跟着风间雅晴进了客厅。
家里现在除了风间雅晴就只有唐韵和长野风花了,唐韵很自然的成了临时的主人,风间雅晴尽管不太情愿却也只能尊重。
长野风花极少对任何事发表意见,给金玲玲端上一杯茶后便坐到一旁,只是默默的听着而不说话。
“金玲玲……”唐韵穿着一条粉红色的真丝浴袍,如同在庞劲东家里的多数时间一样,正斜倚在沙发上看时尚类杂志。
她合上杂志后坐直了身体,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与风间雅晴同样的话:“真是好久不见了……”
“准确的说,是一年零两个月…”
唐韵又叹了一口气:“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对我來说,也发生了太多的事……”金玲玲的整个脸盘都随着身体消瘦了,与往日那个靓丽的女警几乎判若两人。她的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窝里,茫然的看着对面的唐韵,问:“庞劲东呢?”
唐韵沒有回答,而是感慨的说:“你突然之间不辞而别,让庞劲东非常的担心。尽管他在表面上沒有说出來,但是我能够明确的感受到。”
金玲玲点点头:“他是一个不喜欢外露感情的人……”
“尽管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开这么久?”顿了顿,唐韵补充说:“当然,你有权利保持沉默……”
“这个……”金玲玲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一言难尽……”
庞劲东与金玲玲之间的关系称得上很亲密,金玲玲的事可能会对庞劲东造成影响,所以既是出于对庞劲东的关心,也是出于一种女人的好奇,唐韵很想知道金玲玲在这一年多來究竟做了些什么。
只是看到金玲玲的这种态度,唐韵知道正常的提问很难得到答案,于是冷笑了一声问:“不会是躲起來生孩子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金玲玲听到这句话登时便急了,圆瞪着杏眼就要发作,也正是在这一刹那间,她恢复了从前的那种神态和气质。
她当即便近乎本能的想要解释,庞劲东与自己的那一次沒有造成任何影响,但是很快想起唐韵根本不知道那件事,结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们之间沒有什么……”
金玲玲刚才表现出的犹豫被唐韵看在眼里,唐韵由此发觉庞劲东和金玲玲之间的确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而且差一点就要被自己诈出來了。
唐韵的这句话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激将法,这种激将法在多数情况下都很管用,尤其对付如现在的金玲玲这样魂不守舍的人。
当然,同样的招数使用效果也取决于使用者自身,工于心计的唐韵女人往往会将效果最大化。
但是金玲玲的从警经历养成了一种敏锐的直觉,所以最终沒有落入到圈套之中,使得唐韵多少有些失望。
“那么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唐韵一计不成,不免有些灰心丧气,竟然如同金玲玲一样无精打采起來。
“办案…”金玲玲只用这两个字回答了唐韵,然后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題:“庞劲东到底在哪里?”
金玲玲刚刚回到市局销假恢复上班,有关系不错的民警私下提起了一些有关庞劲东的事,但是全部语焉不详,因为这些人本身知道的也不多。
金玲玲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最挂怀的人就是庞劲东,所以听到这些传言之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庞劲东家。
“可能是M国,也可能是MD,还可能是TW……”唐韵一摊双手,无可奈何地说:“我也说不清楚,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上次给我打电话是在M国…”
金玲玲怔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唐韵似笑非笑的看着金玲玲,反问道:“你怎么反而來问我呢?”
经过生活和职场上的磨练,金玲玲的棱角已经去了许多,如果是换作过去的时候,听到唐韵的这句话肯定勃然大怒。
她冷静下來仔细一想,知道因为自己沒有回答唐韵的问題,所以唐韵來了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外,唐韵这句话里还隐隐透露出了一些信息,让金玲玲多少揣测到了一些什么。
唐韵接下來的话印证了金玲玲的猜测,或许是因为不想把关系闹僵,也可能是因为担心耽误事情,唐韵提示说:“你家里人沒有告诉你吗?”
“我见到了父亲,还沒有來得及去见爷爷…”金玲玲站起身來,向唐韵告辞了:“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我就告辞了,回去问爷爷…”
“也好…”唐韵站起身相送,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相信金将军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