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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认为这次恐怖袭击事件当中,廖承豪的责任是最大的,觉得自己此时卖个人情肯定会让廖承豪铭记一辈子,所以变相的给廖承豪说了几句好话。
但是,庞劲东好像沒注意到唐韵的弦外之音,目光看着窗外的绿树,接着分析了下去:“那么医院这里的事情,应该就像集团总部一样了…”
唐韵点点头:“我是这样认为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庞劲东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所以我现在应该继续留在这个医院。”
风间雅晴有些不解的问:“有个银行是在门外爆了汽车炸弹,那些人对集团总部或者医院这里,如果沒有办法强攻进來,也可以采取这样的方法啊…”
“不同地方发生同样的事,其性质不一样的…”唐韵看着风间雅晴,缓缓地说:“那些人对银行采取的行动,根本目的是要给我们造成负面的社会影响。我敢打赌,这几起事件之后,新世纪银行的业务将会一落千丈,甚至还可能出现挤兑风潮,因为老百姓会认为新世纪银行是不安全的…但是对集团总部,他们所能够做的只会是给我们造成损失,而沒办法形成其他方面的影响…他们对军团宿舍就是这种态度,如果当时沒有机会冲进去大开杀戒,我相信他们是会放弃行动的…至于医院这里,如果沒有机会杀掉庞劲东本人,他们宁可暂时不动,也不愿打草惊蛇…”
风间雅晴点点头:“原來是这样。”
庞劲东问廖承豪:“军团那边损失如何?”
廖承豪还沒有來得及回答,唐韵抢先说道:“十一个人被打死,还伤了八个…对方有五个人被打死,负伤人数在八个左右,但是都沒有留在现场,而是被同伙带着一起撤退了…”
庞劲东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帮家伙打仗不怎么在行,撤退倒是跑得比谁都快…”
“真是这么回事…”唐韵撇了撇嘴,语气有些复杂:“我们沒有抓到一个俘虏,警察赶到现场之后也是扑了个空…”
廖承豪见唐韵为自己说的好话,在庞劲东那里丝毫沒有引起反应,刚才又被问到这样的问題,不由得更加紧张起來。再三思索之后,他决定主动请罪,悄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向前走了一步说:“东哥,我请求你免除我的职务…”
“为什么?”庞劲东耸耸肩膀,十分平静的问:“因为军团宿舍楼遭到攻击?”
“是的…”廖承豪深深吸了一口气,勇敢承担起了责任:“我作为血狮军团在国内的负责人,意味着要对军团在国内的全部事务负责任。这次袭击能得逞的根本原因,在于忽视了安全工作的重要性,日常防范做得很不好…包括我在内的很多官兵,总是单纯的认为国内的环境很安定,因而麻痹大意……”
庞劲东摆摆手,打断了廖承豪的话:“这些官场上常见的套话就不用说了,我们既然都是军人,就要有军人的作风…”
“哦……”廖承豪感到更加尴尬了,额头又渗出了汗珠。
庞劲东斩钉截铁的说:“如果说要做检讨的话,我第一个应该做…”
这句话倒是不出众人意料之外,因为庞劲东从來都是勇于承担责任的,无论任何失败都首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很少归咎下属。
只是廖承豪听到之后,感到更加不好难受了:“东哥……”
庞劲东再次打断了廖承豪的话:“虽然你是国内负责人,但是我最为军团最高长官,多数时间也是在国内的,就是说我更应该对国内的事情负责。而且军团宿舍离我家很近,各方面的情况我是最了解的,安保防范工作做得不到位,我有最直接的责任…”
庞劲东的这番话引发了反响,廖承豪更加急于承担责任了,说起话來几乎有些声泪俱下。
他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带动了其他人,搞得做错了事倒好像很光荣似的。
就连唐传江都想站出來承认错误,但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自己和这些事有什么关系,所以只能默然站在那里。
唐韵觉得有必要出來打圆场了,如果继续发展下去,病房就会变成民主生活会现场:“其实也谈不上有什么疏忽,而且国内的环境确实很安定,今天发生的几件事可以说十年九不遇…如果说我们在安保工作上有问題,为什么集团总部和医院这里很安全呢?”
“就是啊…”唐传江终于找到机会说点什么,可是拙于口才,说出这三个字之后就沒了下文,琢磨了半天才冒出了一句:“生活就像宋祖德的嘴,沒人知道接下來蹦出的会是什么事…”
唐传江话音落地,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來,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庞劲东笑着摇了摇头,说:“老唐说得对,我们能吸取教训就好了,而且下一步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沒必要一定要找出一个人來承担这些责任…”
廖承豪松了一口气,问:“但是那些阵亡的弟兄……”
“按照抚恤条例办理…”
血狮军团在官兵遭遇伤亡时应当享受的待遇,以及善后事宜的处理方法都是有明确规定的,所以廖承豪马上觉得自己的问題有些多余。
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在内部引发的小小风波,可以说就此过去了。
就在同一时间。
“今天收获不错…”罗枫拿着几个钱夹,得意洋洋的冲着彭劲东晃了晃。
罗枫到帝国控股集团上班一段时间來,只要有时间就出去像收获麦子一样偷东西,竟将附近地区变成人人谈之色变的百慕大。
由于过往路人的钱夹和随身财物经常莫名其妙消失,而且罗枫的行窃手法非常之高,警方几次出击都沒有能找到蛛丝马迹,结果搞得很多人都不敢从帝国控股集团附近经过。
彭劲东知道罗枫做的这些事,不止一次耐心规劝过,甚至还曾经大发雷霆,但无论是软还是硬,对罗枫都沒有任何影响。
好在罗枫有一个优点,像兔子一样从不吃窝边草,所以集团工作人员从沒有丢过什么。
彭劲东差一点哭了出來:“死丫头,你又跑出去偷东西了?”
罗枫不满的噘起小嘴:“怎么能叫偷呢…”
“不是偷是什么?”
“是做善事啊…”
彭劲东闻言目瞪口呆:“啊?”
罗枫非常认真地说:“对啊…你现在欠了高利贷,帮助你还贷不就是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