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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书有的时候是她悄悄留在秦雨诗的办公桌上,有的时候则是当面大大方方的交给秦雨诗,只不过说是庞劲东让自己代为转交的,同时装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每当送出几封情书之后,庞无双便会观察一段时间,发现庞劲东和秦雨诗之间沒有任何动静之后再继续送。
庞无双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耐心的不断的写着情书,这份耐心一直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只有在庞劲东离开国内的那段时间中断,前段时间则又恢复了。
而秦雨诗也正是通过这些情书断定出庞劲东是否在家。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庞劲东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补充说:“如果实在按捺不住,至少也要和我商量一下…”
庞无双重重的点了点头:“哦……”
“不过话说回來,我第一次看到你有耐心连续一年做同样一件事情,如果你能把这种耐心用來做正经事,可以考上全球任何一所知名学府…”
(……)
安德森的电话打來之后只过了一天,奥多罗斯柴尔德就到了,下榻在一间很普通的三星级酒店。
庞劲东与奥多定好了见面时间,便带着唐韵准时去了。
“你好…”奥多见到庞劲东之后亲热的握了握手,然后微笑看向唐韵,对庞劲东说:“请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
庞劲东指了指唐韵说:“这位是唐韵,我的助手…”
唐韵板着面孔和奥多握了握手:“你好…”
奥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好,请坐…”
大家纷纷落座之后,庞劲东注意观察了一下奥多,发现象征着犹太人的那顶小黑圆帽不见了。
犹太人无论到任何地方,都刻意保持着自己的标识,在以色列驻国内的各类机构附近,经常可以看到形形的犹太人,其中的男人们无一不是蓄着胡须并带着小圆帽。
奥多这次來华竟然一反常态,这就像入住在一间如此普通的酒店一样,显见是为了尽可能不引起别人注意。
“自从在苏黎世见过一面之后,我与庞先生再也沒有过接触,想起來实在是遗憾啊……”奥多说到这里,突然提出了一个请求:“我可以叫你杰瑞吗?”
庞劲东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谢谢…”
“不知道罗斯柴尔德先生……”
奥多立即打断了庞劲东的话,不过态度非常的客气:“希望你能够称呼我奥多…”
“好吧,不知道奥多先生这次來华有何贵干?”
如果换作是国人,肯定要谈天谈地谈天气,彼此之间顺便拉拉关系,再东拉西扯一番之后才会谈正題。
但是西方人的态度是比较务实的,犹太人尤甚,在谈判桌上所说的话全部是围绕着目的,无用的东西绝对不会在谈判之前拿出來说。
不过这也不是说西方人真的不会谈其他的话題,一些技巧还是需要的,只是庞劲东沒有兴趣兜弯子,所以开门见山的提了出來。
“何必着急谈其他事呢,难道我们就不能叙旧吗……”奥多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套茶具,竟然十分熟练的给庞劲东和唐韵每人泡了一杯功夫茶:“我一直都很想与杰瑞深入接触,十分遗憾的是沒有这个机会…”
庞劲东品了一口茶,微微点点头对奥多的茶艺表示赞赏,然后说:“现在机会來了…”
“我也这么想…”轻轻叹了一口气,奥多又说:“其实在苏黎世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深入交谈,只可惜……”
庞劲东微微一笑:“是啊……”
“如果精确的分析一下,我与杰瑞你已经是朋友了…而我与安德森也是朋友,安德森又与你是朋友,所以我们之间有两层关系…”
庞劲东不得不佩服奥多,竟然可以将任何事情都用数学的方法加以诠释,而或许这正是他们的成功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