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色。
第一招走过,廉颇同样也感到胸中气血震荡,那强悍之极的冲击力,仿佛沾水的皮鞭,直抽得他血气翻译滚,五腑激荡。
自被陶商召唤以来,廉颇败臧霸,擒淳于琼,可以说是纵横琅邪,无人能敌。
眼下与文丑交手,他才知道陶商为何要提醒他,不可小视这位袁家大将。
文丑的武力,绝非淳于琼等土鸡瓦狗,93的武力值,竟然在略他廉颇之上。
心虽有些震动,廉颇却毫无所惧。
勒住战马,廉颇战斧一指文丑,豪然笑道:“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武道,了不起,老夫难逢敌手,今日与你战个痛快。”
文丑却虎目一瞪,傲然道:“老家伙,你武道也不弱,可惜不好好在家养老,偏要出来找死,文某就取你老命。”
文丑暴喝一声,纵马如风,瞬间已如铁塔般横在廉颇跟前,手中大枪挟着刚猛无比的力道,狂刺而出。
“年轻人,千万别小看老人。”
廉颇老当益壮,一声自信的冷笑,手中战斧挥舞而出,再迎强击。
哐~~
又是一招交手,斧锋与枪芒上溅起耀眼的火星。
两人身形均微微一震,胸中气血激荡,五腑涌动。
两道身影,旋即激战在了一团。
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只将周遭地面刮出道道沟痕。
刃风掀起漫天的尘地,四五丈之内都能被那外散的压迫力所波及,左右激战的两军士卒生恐被误伤,只有本能的向外退缩开来。
层层叠叠的斧风枪影,如狂澜怒涛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攻出,每一招出手都是当世绝顶的武招。
滚滚战团中,二人尽展生平所学,转眼交手三十余合,却不分伯仲。
然而,武将的交手,依仗的不单单是自身武道强弱,更要依仗一股“气势”。
陶军眼下大胜,气势如虹,廉颇借着得胜军势,越战气势越盛。
袁军却全线崩溃,势衰已极,让文丑越战越没有底气。
身边的袁军士卒不是被放倒,就是落荒而逃,要么就是伏地求降,败势已无法挽回。
而陶军士卒却纵横战场,肆意的狂杀,愈战愈勇,喊杀之声令天地变色。
文丑苦战不下,气势渐落下风,心中焦躁,额头悄然已浸出一层冷汗。
“廉老将,木兰来助你杀此贼!”清厉的喝声中,花木兰策马舞枪,从斜刺里杀前而来。
“文子勤,救我——”乱军之中,又传来袁谭的求救声。
文丑心头一震,偷得空隙寻声望去,惊见袁谭在孙观的攻势下,已被逼得手忙脚乱,而在几步之外,臧霸也杀破乱军,正向袁谭杀去。
以袁谭的武道,连孙观都斗不过,面对臧霸和孙观的夹攻,必死无疑。
形势对文丑来说,已到了最危急的关头。
“老家伙,改日文某再取你老命。”
文丑急于去救袁谭,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抢攻几招逼退了廉颇。
接着他跳出战团,拨马便望袁谭方向杀去,口中大喝道:“泰山贼,敢伤我家公子,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