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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是说变脸就变脸,突然间手段就这么狠,要割蔡和的耳朵跟鼻子。
蔡和瞬间就懵了,扑嗵往地上又一跪,叫道:“大王,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
陶商却视若不见,高坐回上首,向魏道笑道:“文长,这个出气的机会,本王就给你了。”
魏延先是一怔,旋即眼中迸射出极度的兴奋。
他没想到,陶商竟然这么贴心,竟给了他这个出口恶气的大好机会。
“多谢大王厚恩。”魏延拱手道谢,眼眸中立时迸射出冷残的杀气,提刀就向蔡和走去。
“魏延,你敢对我动手!你这个无耻叛贼,楚王对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楚王,你还要不要脸。”蔡和是又慌又怒,屁股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往后蹭。
“你还有脸说刘表重用我,那老贼,只重用你们这些世族废物,从来就把没把我魏延放在眼里过,你这狗杂种,压了老子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让老子出口恶气了!”
魏延将袖子一挽,几步下得堂前,碗口粗的手臂将挣扎的蔡和死死按住,抽出刀来,如宰猪似的狠狠就是一刀下去。
“啊——”
杀猪般的惨嚎声中,蔡和的左耳已被魏延割下,没了耳朵的伤口处鲜血淋漓,只把蔡和痛得是哭天喊地。
魏延却毫不手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把他另外一只耳朵,连同鼻子也瞎了下来,扔在了他的跟前,这才大出了一口恶气。
欣赏着蔡和杀猪般的嚎叫,半晌后,陶商才冷冷道:“带着你的耳鼻滚回襄阳去吧,告诉那老狗,眼下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归顺本王,本王饶他一条老命,要不然,本王就把他刘氏一族,连同你们这些帮他的荆州世族,统统灭尽!”
陶商这一字一句,字字如刃,只令左右这些杀人如麻的虎熊之士,亦为之震肃。
陶商如今割了蔡和的耳鼻,正是借以来震慑刘表之心。
失了耳鼻的蔡和,捂着那血淋淋的脸,又是痛又是惧,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魏延把那血淋淋的耳鼻,往他跟前一踢,喝道:“大王的话你没的听到么,拿了你的耳鼻,赶紧滚。”
蔡和吓得几乎魂飞破散,哪里敢再有迟疑,赶紧捧着那只断耳断鼻,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大堂。
……
襄阳城
夜色将晚,灯火通明的王府之中,一场小宴正在进行。
端坐于首的刘表,脸色微醉,正品着小酒,跟蒯越纵论着天下大势。
“陶商,本王想在倒很想看看,你是怎么个望江兴叹,无可奈何的样子,哈哈……”刘表大笑之际,仰头灌下一杯酒。
阶下蒯越也附合笑道:“陶商虽然侥幸拿下了育阳和新野,还杀了文聘,但只要我们有樊城在,有强大的水军在,陶贼就休想越过汉水天险,依越判断,只要我们再守几个月,魏国内部世族必然群起反叛,那个时候,就是大王大举反攻,收复中原之时了。”
听得首席谋士的分析,刘表心情愈加愉得意,苍老的脸上,先前失利的阴影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丝丝得意。
“异度言之有理,那咱们就坐看陶商如何折戟樊城之下吧。”轻捋着胡须,一杯酒又举了起来。
正当这时,斥侯匆匆入内,惊叫道:“启禀大王,斥候急报,蔡将军为陶商所败,全军大溃,陶商趁势攻占了樊城,我败军正往襄阳方向退来。”
咣铛。
酒杯落地。
大堂中,瞬间鸦雀无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每个人的脸都凝固在惊骇的瞬间,竟有一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刘表脸上的得意,顷刻间灰飞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十倍的震惊与慌恐。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刘表晃晃悠悠的站来,惊慌失措的大步向着门外奔去。
蒯越等人从震惊中惊醒,忙是一窝蜂的跟了出去,刘表和这班荆襄高层文武,出得王府,一路向着襄阳北门而去。
气喘吁吁的爬上城头,举目北望,果然间南岸水营,一艘艘的战船纷乱无序的靠岸,一队队灰头土脸的士卒,正相互搀扶着向着襄阳而来。
见得这般情形,刘表方始相信了那残酷的事实,心情既是震惊又是无比的茫然,他无论如何也不通,陶商是怎么将固若金汤的樊城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