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你的家兵还挺能打的嘛。”陶商欣慰的笑了,赞赏的目光向着一旁的武安国瞟了一眼。
“陛下过奖了。”武安国回答的谦逊,眉宇间却难抑几分引以为傲。
前军处,邓艾年轻的脸上,熊熊战意已狂燃而起,兴奋银枪一招,大喝一声:“城门已被内应夺下,大魏将士们,给本将杀进博县,为陛下杀光叛贼——”
“杀光叛贼!”
“杀光叛贼!”
作为骑兵统帅的马超,一声震天狂啸,纵马舞枪,当先杀奔而出。
五千大魏铁骑,如钢铁洪流一般,汹涌而出。
紧接着,石达开,穆桂英,丁奉等大大小小的将领,皆狂杀而出。
近六万的魏军将士,即刻破阵,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洞开的城门袭卷而去。
大魏全军尽出,直扑敌城,无可阻挡的就杀入了城内。
而此刻,敌城中鸣锣示警之音,已响彻夜空,惊醒的泰山军援军,正纷纷向着东门一线赶来。
武家的家兵们虽然强悍,但毕竟非是正规军,且没有配备盔甲盾牌之类的防御武器,战斗力有限,到了这个时候,只能集中全力,拼死拒住城门。
这就足够了。
几秒钟后,大魏的铁骑汹涌而入,转眼间便扭转了乾坤。
数不清的大魏铁骑,如虎狼般的杀入羊圈,咆哮着扑向震惊的敌人,刀枪将他们斩碎,铁骑将他们辗翻在地,一路狂冲,无人能挡。
东门一线尚在缠斗的泰山军,转眼间就被辗碎,而随后赶来的敌军,也在眨眼间被大魏铁骑冲垮,纷纷败逃而散。
大魏的雄师无人能挡,彻底的突破了敌城,如洪水般灌入城中,向着腹地辗去。
而在距离东门数十步远的一条大街上,闻知警报的武松,正匆匆忙忙的带着三千余士卒,赶往东门一线。
才奔出十余步时,武松猛一抬头,就看到数不清的大魏铁骑,已汹涌的灌入城中,正向着自己这边辗来。
一面“魏”字皇旗,已高高的在城头飘扬飞舞,象征着城门已然失陷。
“怎么会这样,城门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攻破了?这怎么可能?”武松惊到目瞪口呆。
这时候,数以百计的败兵向这边逃来,武松抓住一人喝问,方才知道,竟是他武家运送粮草的家兵,夜袭了东门,里应外合助魏军攻破了东门。
“武家家兵,父亲他竟然……”
武松瞬间惊到目瞪口呆,身形剧烈一震,险些从马上被惊跌下去,眼中迸射出了无尽的惊悚茫然,仿佛见了鬼一般。
他这才猛然省悟,为何他那“顽固”的父亲,竟会出乎他意料的答应向宋江献粮,还主动派兵送粮来博县。
原来,武安国早已暗通了陶商,只是假借着送粮为名,把武家的家兵混入城中,好里应外合,助陶商夺下城门。
“父亲,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陷儿于不义啊!?”惊魂落魄的武松,咬牙切齿,悲愤之极。
就在武松失魂落魄之时,数以千骑的魏军铁骑,已滚滚杀来。
杨再兴策马在前,战刀飞舞如风,肆意的收割着敌卒人头,无人能挡。
正杀的过瘾时,杨再兴蓦然在乱军中,寻到了武松所在。
冤家路窄!
杨再兴眼眸中陡然充血,大喝一声:“叛贼武松,这一回我看你往哪里逃,人头给老子留下!”
暴喝声中,杨再兴杀机狰狞如火,纵马飞奔,舞动着染血的大刀,杀向了震愕中的武松。
上一回以酒狂之威,仗着初级武圣的战力,武松都没能拿下杨再兴,已经是信心大为受挫,对杨再兴这个无名之辈,心中深深的忌惮。
他却万没料到,在今天城破之时,自己竟然又会撞上了杨再兴。
若是平时,武松心高气傲,定是要跟他血拼一场,但眼下他因武安国之故,已失魂落魄,哪里还有再战的信心。
当下武松不敢交锋,急是拨马而逃。
“武松,你哪里逃!”杨再兴岂容他走脱,策马舞刀,一路狂追。
连武松都被吓走,这些前来增援的泰山军,哪里还敢再战,轰然而散,望风而逃。
数以万计的魏军将士,天崩地裂般灌涌而入,将败逃的泰山军,杀了个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只不到一刻钟时间,魏军已全面杀入城中,博县城杀声震天,血雾遮天,俨然如修罗地狱。
军府中。
当城中异变,魏军发动突袭之时,宋江尚睡的深浸,作着他的春秋大梦。
睡梦中,他梦到了自己踏上了皇帝的宝座,将陶商踩在了脚下,迎娶了潘金莲,走上了人生巅峰。
他正梦的爽的时候,窗个已响声震天的杀声,瞬间把宋江从梦中给吵醒,一跃而起。
惊醒的宋江也顾不得迷糊,几步就冲了出去,喝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哪里来的杀声?”
左右的部下则告诉他,杀声来自于东门一带,可能是魏军正在夜袭攻城。
“原来只是夜袭,陶贼果真是黔驴技穷了么……”宋江冷哼一声,不急不慢的穿起了衣衫。
他并没有把东门的战事当回事,在他看来,博县固若金汤,东门一线有足够的兵马值守,事先也安排下了救援的计划,魏军区区一场夜袭,根本左右不了大局。
况且,今晚还有武松在东门附近带着四千多兵马值守,一旦有事便可迅速赶到增援。
宋江自然便不担心,只不紧不慢的穿好衣甲,打算去东门瞧上一瞧,说不定没等他到之时,战斗就已结束,魏军就已被击退。
只是,宋江很快就发现,形势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东门一线的杀声并没有沉寂下去,反而是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似乎正向他的军府而来。
“不可能,定是我听错了,产生了错觉,魏军不可以攻到这里来,不可能……”宋江喃喃自语的安慰自己,背上却不由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