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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竹刀狠狠地落在了家明身上。对面,沙沙“唔”的一声,在椅子上奋力挣扎起来。
“哈哈,我们的家明同学还真能挺,这样都能忍住不发出声音。”那曹东峰得意地将竹刀背在肩上,“倒是怀沙妹妹你叫个什么劲?家明他不叫出来,很显然是不痛啊。”
他脸上笑着,随即,竹刀更加用力的挥击啪啪地连向在家明的身上:“你不痛!你不痛!你不痛!我就知道我下手很轻!下手很轻!”
他这边凶神恶煞地拼命打,旁边那日本老头挥动竹刀,脆响声也从名叫月池薰的日本少女身上传出来。只不过,除了竹刀的击打声,其余的一切都显得很静,月池薰像是丢了灵魂一般的端坐在那儿,打一下,歪一下,随后坐正,这边被绑在柱子上的家明也是一声不吭,咬住牙关,苦苦忍受。
过得片刻,家明却察觉到那月池薰冰冷的目光移过来了一瞬,想是对自己也这么能忍感到奇怪,不由得心中暗笑。
如果真的要忍,当然也不是做不到像她那样完全没有反应,不过,自己现在扮演的是小孩子,勉强超出一点极限就够了,咬牙的表情还是要做出来的。
这边被打的两个人都是悄无声息,然而被绑在椅子上的沙沙眼看着家明一下下的挨打,却仿佛是一下下打在自己身上一般,越发挣扎得厉害,口中“呜呜呜”的猛喊,椅子的四脚也随着她的挣扎在地上跳动起来,砰砰砰的拼命响,终于,那椅子扑倒在地,连同沙沙一块摔在了地上,保持着那跪倒的姿势抬起头来,少女双目圆睁,泪水已经流了下来,也不知是因为方才拿下摔疼了额头还是为家明而心痛。
耳听得沙沙摔在地上的声音,曹东峰终于喘息着停了下来,望向家明的目光中满是惊奇:“想不到你还真能忍……因为平时老被忍打所以免疫了吗?”
他开了这句玩笑,回头望向地下的沙沙:“不过,你的这位女朋友倒是直接跪下了,怀沙表妹想干嘛,想求饶。来来来,帮她把嘴巴松开,听听她说些什么。”
一旁的手下取出沙沙口中的布团,只听得她说道:“曹东峰,你又什么事冲我来!有种就跟我单挑!”
“单挑?”曹东峰挑了挑眉毛:“那怎么行,我打不过你啊,这句话一点都不中听。”
他说着,回身又是一下打在家明身上。
费了全身的力气去打人的时候,挨打的像个木头,一点反应都没有绝对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就好像歌星唱歌没人鼓掌,相声演员做表演无人发笑,不过,此时虽然家明没有声音,后面沙沙的骂声却是连绵不断,曹东峰也就打得愈发起劲起来。
“曹东峰,你这个混蛋……”
“你不是男人,你就是个孬种……”
“跟女人单挑都不敢,你要打打我……”
这样的骂声逐渐转为哭声、求饶声……
“不要再打了……”
“求求你,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啊——”
眼望着沙沙那张平日里倔强坚强的脸上布满泪水,声嘶力竭地哭喊,家明心中叹了口气。如果是一般的孩子,在这样的拷打下早就已经受不了,然而曹东峰似乎也不想直接将他打死,因此下手的地方倒没什么要害,现在出手,只要把握好时机,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然而倒底该不该在她的面前出手呢?以后又该怎样解释。他心中暗叹,微感头痛。
此刻这场拷打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沙沙喉咙已经哭得嘶哑,她背着那椅子跪倒在地上,被绑住的膝盖只能小歩小步地向前挪,在地上拖出一条一米多长的爬行痕迹,这一幕,旁人只是当成热闹看,没有理会。曹东峰正举起竹刀,啪的一声,竟是旁边的那个日本老头架住了他的竹刀,皱着眉头说了一些什么。
旁边懂日文的翻译过来说道:“峰哥,月池先生说他已经看不下去了,所谓的拷打是为了让别人获得最大的痛苦,如果过早的伤残肢体,只会上对方痛苦的时间减少,他让你看着他是怎么打的。”
曹东峰眼中发亮,随后恭敬地说道:“请师父指教,请师父指教。”他知道这日本人相当的厉害,此时连忙打蛇棍随上。月池老头手中竹刀一挥,顿时,在家明手臂上引起了深入骨髓的剧痛。
那月池老头用日文慢条斯理地讲解着这一下发力的方法,如何点到即止,手腕要如何的稳,如何举重若轻,曹东峰点头哈腰地听着。过得许久,那老头忽然一看天色,用日语说道:“时间到了。”
他走回那月池薰的身边问道:“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如果你还不说,就别怪我做出让你难堪的事情来了!”
那老头走了回去,曹东峰一脸兴奋地便要学以致用,沙沙此时又向前挪了一段,此时小声哭道:“不要、不要打了……”这个叫声,却更添了曹东峰的兴奋感,在双手上呵了几口气,他得意地回头望了沙沙一眼,随后“啊”的一声大喊,竹刀击下。
“啪——”
这一声比前面的任何一次挥刀都要响亮,家明那小小的身体一震,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脑袋耷拉了下来。曹东峰兴奋地检查着:“哈哈,打晕了、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