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自然是能进……”
“那你还折腾什么!”打断贺澜的说,就要关门。
“娘,先听我将话说完。”贺澜一手按住门,继续道:“我们在的时候,娘进我们屋子是理所当然,可我们不在,又上了锁,娘再进去,性质就不一样了,这可是盗窃的行为,是要报官抓进去审问的。”
“你这死蹄子,老娘进自己家还是犯法的了?”杨氏骂道。
“娘可看清楚了,这字据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间屋子是我们夫妻俩的,和娘没关系。”贺澜说的心平气和,不像杨氏已经脸红脖子粗了。
杨氏心里想起许老四的话,不由的也胆怯了,可霖子怎么都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真的将亲娘告进官府吧。
她道:“这屋子就是分了,也是分给我儿子,霖子,你瞧瞧你这黑心媳妇,是要将娘告进官府呐!”
云焕平淡的看着杨氏,“娘,你做的这事确实是过了,你进我们屋,我们又不是不让进,可砸缩进屋,可不是好的行径。”
杨氏拉着张脸,一听自己儿子这话不明不白的,她插着腰,提高了调:“那你们这是要干嘛!这屋我就是进了,行!你们要将亲娘告进官府,那就走,我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脸!反正我这张老脸也不要了!”
说着一把拉住贺澜的胳膊腕,就往出走。
“诶,老婆子,你给我回来!这是闹的什么事,家里的破事,是不是非要让全村子看了笑话才是!三娘,这事是你娘不对,可总归是长辈,你也不能这样子,难不成你真的要将你娘告上去!”
许父站在门口将两人喊住,呵斥道。
“公爹,我也是讲理的,只是我屋子里不见了二十文钱,还有那锁子钱,这些损失谁来赔,我和二霖挣钱糊口也不容易,那二十文钱可是我们两个月的糊口钱。这突然就没了,让我们怎么活。”反正屋子杨氏是进了,锁子也砸了,不给她点苦头吃,她是不会长记性的,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云焕听着贺澜说完这一番话,嘴角抽了抽,这妮子,真是……,他随着张口帮衬着说:“爹。娘。我与三娘日日出去做生意。不就是为了将日子过好点,娘倒好,一下就拿了我们几个月的钱,我看是要将我们夫妻俩逼上绝路了。”
这话一出。许父脸色立即变了,“死老婆子,你咋能拿霖子他们的钱,不知道儿子不容易啊,你这死老婆子,还不赶紧将钱掏出来,算上锁子,给霖子他们三十文。”
果真还是许父明些事理,贺澜瞅了眼云焕。眼睛丝丝泛着笑意。
“放屁!他们屋里我半个子都没瞧见,哪有二十文钱,你这个贱蹄子,你给我将话说清楚了,哪有二十文!”杨氏气得唾沫星子乱洒。上前就要打贺澜。
“娘,那二十文钱我是知道的,难不成我还能说瞎话?”云焕挡在贺澜身前,拦下了杨氏。
张氏在屋里听得有些不真切,便拉门而出:“呀,大哥大嫂,大半夜的吵什么呢,咦,霖子三娘也在呐。”
杨氏瞪了眼张氏:“你出来干啥,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有啥关系!滚回你的灶房去。”
许父被杨氏气得头皮发麻,他使劲将杨氏拉回来:“老婆子,咋和弟媳妇说话呢!弟媳妇,这婆娘发疯了,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没啥大事,吵找你们了吧,快回去睡罢。”
“诶,你等等!”杨氏突然想起是与张氏一起的,“霖子他们屋里是不是半个子都没有,你说说!我能从哪拿那二十文钱!”
张氏缩了缩脖子,“嫂,我可啥也不知道,没我啥事,我回去了啊。”
张氏才不会傻到让杨氏当枪使。
果真张氏这话一开,杨氏立马将话锋指向张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拿了二十文钱,还不赶紧交出了来。”顿了顿,“老头子,进屋的可不是我一人,还是弟媳妇呢,我哪能拿儿子的钱,肯定是她顺手拿走了。”
张氏连连摆手:“嫂,话可不能乱说,我一直就在门口站着呢,就看你在那东翻翻,西翻翻,我能拿什么,可别血口喷人,霖子,我真没拿你家的钱,不管你信不信四婶,四婶就是没拿,。还骗你不成。”
“行了!就这点事也非要吵吵吵,你!还不赶紧掏三十文给霖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许父知道肯定就是自己媳妇做的,自己媳妇什么样,他还不知道,他催促道。
“为啥拿,我又没拿她们家钱!我不掏。”杨氏紧捂着腰包,侧身道。
许父也不跟杨氏多说,直接上手抢过杨氏腰间的布袋子,急得杨氏跳脚去抢:“别拿我钱,别拿我钱,那钱就是我命根子啊!”
“霖子,这是三十文钱,你拿着,和三娘好好过日子,这事以后也别提了,丢人。弟媳妇,你也赶紧回屋歇着去。”许父毫不手软的直接掏了三十文给了云焕,又安顿了张氏。
“诶,爹,那我和三娘回屋了啊。”
“成咧,嫂子这没事罢,看着脸色不好呢。”
张氏的话刚落,“砰!”的一声,杨氏佯装昏厥,硬邦邦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呀,嫂子这是咋的了,这可咋办呐,快快,嫂子,睁睁眼,看看我。”随后张氏毫不留情的用手使劲在杨氏脸上拍,誓要拍醒她。
“甭管她,就让她躺着外头吹吹风,醒醒脑,省得整天不安分!弟媳妇也回屋罢。”许父说完拍拍衣角就先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