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白氏,那田地是白家老爷子分与你的,可有凭证。”
“凭证……”白氏抓着头发想了会,一惊一乍的道:“有!我记得,当初我爹在的时候,也怕这事说不清,请村长里的七叔公做的见证,那地契上还有我的手印子呢,这算不算。”
有七叔公做见证,白父也算是有脑子的,不然以后白氏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村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七叔公……如果是七叔公做的见证,那这件事就好办了。”他儒生面相,敛了敛神色:“这么说来,白家大姐是私自拿了你的地契卖了。”
白氏点头,“村长,您看这事怎么办,我只要将属于我的地契拿回来就成,不然我们以后的日子真没法过。”
不管三七二十一,白氏已经开始装作一副悲催的模样。
村长思量再三:这样,你们先回去,等我找七叔公问清楚,要是真的照你这么说,那些田地肯定是少不了。即使是白家大姐卖了,也得拿她们分来的田地抵。”
“村长您素来公正,有您这一句话,我就歇下心了。”
又是客套了几句,别与白氏出了村长家。白氏冷着脸,轻哼道:“想从我手里夺走地,就是做梦!”
贺澜将白氏好端的送回来了白家,天色已经不早,听村长的话,事情肯定是能解决,便回了家。
杨氏在家里头等几日都不见云焕上门,心里头急得上火,干等着她等不来,这几日的脾气渐长,看什么什么不顺,将家中的张氏,小翠花,小杨氏,折腾的头都大了,不过每次呆在旁屋里逗逗大孙子,心情立马就舒畅了。
小杨氏这两日常常往娘家跑,喜宝接手饭庄的事情白瞎了,只好找其他的法子来赚钱。因为张家饭庄的开张,喜宝已经被辞了,正愁着谋生计。
喜宝在镇上没少听云焕的事情,就连他木厂快开张的事情,都打听到了。
一想自家姐姐是云焕的嫂子,而且云焕又是他的表哥,找他办件小事,应该没啥大问题,想着,喜宝就兴冲冲的往许家跑了。
喜宝长得呆头呆脑,个头稍矮,是个圆脸圆下巴,他穿着乌青色的薄衫,大步跨进了许家的门。
张氏没见过喜宝,愣了下,这憨头憨脑的小伙子是谁?她上下仔细的将喜宝看了遍:“找谁呢?是不是进错门了?”
喜宝也没见过张氏,不过听姐姐提起过张氏的存在,遍笑道:“四婶子,我是喜宝,我姐儿呢?”
喜宝忘了这会小杨氏已经出去做生意了,家中只是张氏,杨氏,许腊梅。
张氏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了是杨家那边的人。
她道:“你姐出去了,倒是你姑妈在呢,你有啥事啊。”
不用张氏去喊,杨氏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见识喜宝,皱了皱眉头,她兄弟的这几个孩子,她都觉得脑袋瓜不灵光,不过还是很亲近这几个侄子侄女。
“喜宝来了,感觉过来,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都成大伙子了。”杨氏打趣的说着。
喜宝嘿嘿一笑,摸了摸脑门,咧着嘴喊了声:“姑妈,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杨氏笑着撇了眼他,将他领进屋里坐、
“说罢,找你姐有啥事呢,和姑妈说不也一样的。”杨氏大方的道。
杨氏的娘没生几个孩子,小时候夭折了的不算,活下来的,统共就两人,她还有个弟弟,就是小杨氏和喜宝她爹。
对这个弟弟,是有点横铁不成钢的,不过自他娶了媳妇,杨氏也不怎么管了,她拍了拍喜宝的脑袋,见他扭捏着不说,不禁笑道:“咋了,怕姑妈吃了你不成,还和姑妈藏着掖着,有啥事你就说,姑妈给你做主。”
喜宝闻言,踌躇未定的看着杨氏,考虑了会,“姑妈说的,可别到时候反悔了。”
“你这猴头小子,赶紧说!”杨氏可没那个耐心。
喜宝知道杨氏的性子,阴晴不定的,趁着她这会心情不错,没准他这么一说,事情还成了。他继续傻笑:“姑妈,其实也没啥大事,我姐肯定和你说过,我想开饭庄的事。”
话一出,杨氏的脸色速变:“听听,又是饭庄的事,你那手艺我还不知道?还想开饭庄?喜丫不是这事黄了,咋,你又想咋折腾,又看上哪个饭庄了?我可没钱。”
“嗨,姑妈你说到哪去了,我又不是来要钱。而且也不是饭庄的事。”
只要不和杨氏提钱,那就一切好商量,杨氏的脸色缓和过来,“那还能有啥事?”
“我在镇子上听说表哥要开厂子了,还不小呢,开厂子可是大事情,肯定缺人,眼下,我不是被饭庄给辞了,也不知道找啥活干,就寻思着找表哥帮个忙,拉我一把,姑妈你看这个小事,能不能行。”
“表哥?你哪个表哥?我咋没听说你表哥要开厂子!瞎说啥呢。”杨氏瞪了一眼喜宝,只当他在说笑。
“能有哪个,当然是最有本事的二表哥呗,我还能骗姑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