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化妆间的门缓缓被推开。
坐在门外的方棋善与靠在墙边的尧征,同时将目光移向房间。
只见繁星一袭白色礼服,露出半边圆润雪白肩头,束腰处隐约可见紫色薰衣草点缀,显得身材更加修长玲珑有致,繁星羞赧地从房间缓缓走出,柔软的长发被随意挽起,自然地垂下两缕,得体中不失俏皮,细长的脖子处一条闪亮发光的星形坠子,小巧精致,略施粉黛的脸庞美的让人心口一窒,灵动的大眼睛扑闪了两下。
“是、不是,化的都不像我了?”软软地声音,说完不自信的垂下头。
半天不见两人有反应。
此时尧征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光看她露出雪白细长的脖子,粉粉的脸蛋,全然不是他的阿呆了,他看痴了一般,一言不得发。
繁星不知所措地看一眼呆愣的尧征,又将目光调向方棋善,只见他也有些怔然。转身向回走,准备先把脸给洗了,刚刚就觉得这些都不适合自己嘛。
最后还是方棋善反应过来,伸手拉住刚要转身的繁星,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平抚一下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像你,很漂亮。”他如实说。
“真的吗?”
“真的。”方棋善点头,
在所有人都忙着各自的装束与到场什么人时,尧征与方棋善讨论着,不应该把阿呆丢在家里,于是两人商量并私自定了一套礼服。
“扇子,你眼光真好。”尧征坐在副驾驶上,开心地对方棋善,时不时将目光瞟到坐在后座的繁星身上,就在刚刚上车的时候,尧征要坐后座,方棋善硬拉着他坐副驾驶,不然他现在就坐在繁星身边了。
“一般,一般。”方棋善笑着谦虚的回应。繁星的衣服以及化妆师也都是他找的。
坐在后座的繁星,低着头右手大拇指轻抠着左手的食指,来回摩挲,内心忐忑不定。她搭眼看了一下脚上的裸色高跟鞋,不是很高,这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虽然走路没有问题,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出糗。越想越想打退堂鼓。
“那什么……”
“什么?”正好后灯,前排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反问,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向她。
“我、我、能不能不去了呀?”难为情地问。
“不能!”两人又同时答。
“没事,你只当时好友的一个生日派对而已,你这样很好了,自信一点。”方棋善说话,总能抓住重点让她重拾自己。
“可是……我没准备礼物。”
“我也没有!”尧征说的理所应当。“回头我帮你补。”
方棋善轻笑,“棋尔一点也不在意礼物,人来了就好了。”说这话时,他向尧征。
尧征似有所悟,冲口而出,“操,扇子,你看老子干嘛!绿灯了。”
方棋善笑着发动车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到达方家的时候,最后一丝光线也落入地平线了。这多少让繁星心里有些安定,黑暗于一些人来说,多多少少起了掩护作用。
刚下车,方棋尔一眼就看到了三人,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开心地说:“呀,繁星,你今天真漂亮啊!”
繁星有些不好意思说:“你才是最美的。”
“谢谢。”方棋尔大方地接受,招呼三人进去。
这是繁星第一次到方家,听姑姑说方棋尔的十八岁生日,不仅仅只是一个生日宴而已,更是生意场上相互沟通的一个平台,尤其方家在本市又是算得上的有钱有势。多少人借着给方棋尔过生日礼拉近关系,套近乎,方家倒不介意,礼尚往来,互利互惠。而方棋善跟方棋尔不可能站在同一个位置来招呼客人,因为方棋尔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弟弟。芸姨希望方棋善最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碰,什么都不懂。方棋善自然知道这一点。
络绎不绝来了很多人,起初繁星的担忧被抛诸脑后,因为压根就没有人会注意她。方棋尔的妈妈当她是方棋尔的同意,特别热情周到。
繁星跟着方棋善与尧征,起初尧征还站在繁星身边,渐渐地就被一些认识的朋友,又是拉又是聊的,走几步,再走几步就不见了。
方棋善从容地带着繁星简单地走了一圈。相对于尧家来说,方家更有派头,尧家估计是受尧老爷子的影响,室内设计及院外都偏向中式,虽说是红瓦白墙,到底还带有中国徽州建筑的余味,院里院外沉稳、幽静中古朴,含蓄中美的稳重。而方家偏向西方,布置得很雅致,名贵的家私都放在适合它的位置,推开窗户入目便是西式花园,绿意盎然地草坪之上一个玻璃花房子,远远便看到花房里有各色各样的花朵,长长的走廊通向这边,串串萤火灯一般的灯火,很是漂亮。
“愿意走一走吗?”方棋善转头问繁星,目光沉静如水。
繁星想了想,点头。
两人远离人群向花园走去,安安静静地长廊,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你不用去帮帮忙吗?”繁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