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征一怔,喜悦僵在脸上,缓缓地收回,沉思着,要不要告诉她?思量半响后,他望着她,俊朗倜傥的脸孔没了平日的嬉皮笑脸与不正经,充满歉疚,“忙,最近他都挺忙的。”
听完,繁星松了一口气,这才敢抬起头来,给面前的人一个释然的笑容,却忽略了眼前人眼中的心疼与抱歉。
“阿呆。”尧征低唤一声。
“嗯。”
“咱们算朋友吧?”尧征露出腼腆之色。
繁星侧首望他,点头。
“如果你饿了,打个电话给我,我请你吃饭。如果你想唱歌,我可以陪你唱,跑调也没关系。如果你想出去玩了,我可以当你的保镖。如果你……”如果你伤心了,我可以借你个肩膀。如果你不嫌弃,我其实也挺好的。
剩下的他没有说出口,他总是这么爱面子,憋在心里宁愿憋的自个儿难受,也不愿吐露。特别是那些白绕指柔肠的情愫,比一个人单挑三个人打架还要难说出口。
他说着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反正朋友能做的,我都能为你做。”
繁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尧征,伸手摸了摸尧征的额头,又左右扫了几眼尧征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试探,“被门夹了”
“靠!你个死丫头,合着你当老子脑袋当机!”好不容易讲了肉麻的话,对方当自己吃错药,尧征突然跳脚。
繁星终于笑了,缩着脖子,用手拽着领子,向后退了两大步,怕他又来拉她的领子。笑着看着尧征,“我可没说你的脑袋被夹了,你自己想的好不好。”
因为她的笑容,他瞬间觉得阳光明媚,他希望她一直这样笑着。她越是怕他拽她领子,他越是追着她拽。
正在办公室里方棋善专心地阅读着文件的内容,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放下手中的笔,眉头轻蹙,刚才助理已经汇报他了,叶雅芯又来了。
“进来。”方棋善朗声回复,接着握起笔继续翻阅文件。
不出所料,果然是叶雅芯,上身穿着宽大的米色针织衣,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亚麻色的卷发被高高扎起,露出可爱的笑容,像个大学生一样。朝气有活力。
“棋善。”进门便柔柔的喊了一声,随手关上了办公室门。
方棋善应声抬头,波澜不惊的抬手示意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叶雅芯听话的坐到沙发上,并没有打断他的工作。两人心照不宣,她在等他吃饭,这几天每天都是这样。他在等她走,他今天不想陪她吃饭。
于是,从夕阳斜射到办公室中,映红半间办公室,到夜幕将临,笼罩整个城市,叶雅芯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方棋善还在工作着。
突然,门外“咚”的一声,叶雅芯被惊醒。立马坐起来,看着方棋善还坐着办公桌上,面对着电脑,手中的笔不住的沙沙作响,在寂静的房间显得尤其突出。再看看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双手紧紧攥着外套,放在鼻间用力的闻着,是他身上的味道,心里甜丝丝的。
方棋善抬眸见她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衣服,面色微沉,眉头皱了一下,旋即展眉。“雅芯,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还没吃饭呢。”叶雅芯委屈的开口,她来就是找他吃饭的,他总是那么忙,那么忙,如果她不亲自出现,他就会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见面。
“棋善,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叶雅芯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父亲是叶氏集团的董事长,母亲丁韵是叶氏集团的副董。秉承女儿富养的惯例,又是叶家的独生女,所以分外娇贵,这么有钱的家庭只养一个孩子,十分难得,这多少要归结于丁韵这个女人的魅力,听说叶董十分爱她,娶丁韵时不顾家人的反对她是离异,执意娶她为妻,这么多年过来了,叶董依然爱丁韵如初,更爱两人的女儿叶雅芯。
业界也都传闻得叶雅芯者得叶氏半壁江山,不过几十年,可稳坐江山。于是叶雅芯成了富家子弟纷纷追逐的对象。
叶雅芯家世好,气质佳,人又聪明,二十多年来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过风浪。唯一被绊在了方棋善这里。在国外不过与方棋善说几句话,随后展开疯狂的追求,至于两人的关系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每次感觉离他很近了,又突然一下比原点还远。明明觉得遥不可及的时候,他突然触手可感。她喜欢他,喜欢他的成熟,喜欢他的温和,喜欢他的帅气,喜欢他所有的一切,喜欢这种事情无可救药。
他越是对她不上心,她越要在他身上得出个所以然来。他如果说喜欢她,那如她所愿。他如果不喜欢他,那她继续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