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发现了她的害怕,眼底满是心疼,她他慢慢的靠过去,重新把漪房搂到怀里,所有的情绪夹杂在一起,促使他罔顾了一切,只想尽力安抚怀中人那颗担忧的心。
“别怕,漪房别怕,以后我每晚都来陪着你啊,一直陪着你。”
夏桀刚把话说完,对上漪房惊喜的眼神时,他才骤然发觉自己一时情动到底承诺了什么。可奇怪的是,看到漪房的欢喜,看到漪房重新靠过来的动作,他的心里,升腾的居然是满腹的喜悦,没有半分的后悔,那样强烈的感觉仿佛即使这支一场早已被排好的戏目,他也甘之如饴的做一个戏中人,只要能讨得怀中女子的半分欢喜,于他就是最好的事情。
夏桀先是苦笑一声,继而真心的喜悦不已,他用尽所有的爱意拥抱着怀中的女子,心里头一次起了认命的感觉。
也罢也罢,既然命中注定有这么一个克星,他就认了,至只此一个,不过是宠着爱着而已,至于后宫,历代先祖都将其用作和朝堂维系的重要绳索,但也不是非后宫不可,他是夏桀,这世上,永远只能别人来配合着他的决定,他的改变!如果那些人胆敢真的因此而妄动生出它念,他必然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瞳孔中闪现幽幽冷光,夏桀再低头时,眉眼里却是全心的宠溺和纵容,他俯身亲吻已然重新沉沉睡着的漪房,看到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浑身温暖如同暖日,再没有丝丝冰寒时,满意的一笑,他的漪房,果然是要在他的怀里才能睡得安稳,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他的功效。
夏桀扬起得意的笑容,在漪房的嘴角亲了又亲,才抱紧漪房,舒缓一身的疲惫,两个人共同沉入甜蜜的梦乡之中。
第二日,夏桀醒过来准备上早朝的时候,漪房还在睡梦之中,夏桀爱怜的吻了吻他的眉心,离去时,想到漪房今日要接受那些命妇们的朝拜,略一沉吟,道:“传朕旨意,漪妃午时三刻召见宗室命妇,宫中妃嫔申时一刻前来请安。”
“是,皇上。”
藏漪宫诸人听闻这道旨意,都是心头一喜,皇上如此爱重娘娘,看来他们这些跟在身后的奴才们,今后也不用再提心吊胆自己的主子会不会哪一日又被送出宫去,让他们都备受别宫之人的欺凌。
这其中,唯有翠儿,在恭送夏桀离开的时候,眉宇间,隐隐藏着几分担忧。
夏桀离开后没多久,寝殿内殿之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翠儿闻声而问道:“娘娘,您可要奴婢等进去伺候。”
慵懒娇媚的嗓音传出来,“进来吧。”
翠儿立时对早已端着铜盆,持着香膏锦帕的小宫女们使了个眼色,推开门,进到屋中。
一进屋,看到漪房已经自己穿戴好了,斜靠在美人榻上,对着窗口,绝艳的面容上,写满恍惚和迷茫,似乎是出神的在想些什么。连进来了人,都没有发觉。翠儿不得不出声道:“奴婢参见娘娘。”
漪房这才骤然从恍惚中回神,她侧身,望了翠儿她们一眼,点了点头道:“过来吧。”
宫女们得了令,立刻各司其职,为漪房净面挽发,漪房坐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的女子,脸色红润,眉梢眼角都充斥着幸福之意,脑海里,不期然的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