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铁回来,金乌城内城的张铁家中,气氛瞬间就热烈高涨起来……
外面满天风雪,内城之中张府上下,却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之中,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金乌城内城之中,到处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远远看去,金乌城的内城之中,到处火树银花,灯火阑珊,分外灿烂。
离金乌城外城不远的一栋酒楼上,天黑下来,酒楼里的桌子也差不多坐满了,酒楼里的一桌桌客人们透过酒楼的玻璃花窗,看着远处的张府,一个个啧啧称奇。
“小二,这金乌城张府今日是在办什么事,怎么如此热闹?”坐在窗边的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看着远处的那片火红,在小二把热腾腾的酒菜和火锅端上来的时候,就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这座酒楼里聚集了不少来金乌城提全效药剂的商人,在大的商团离工作的,在小的商行里管事的,甚至是跑单边吃独食的行商都有,现在已经十二月下旬,马上就要过年,幽州的天气又不好,这种时候,金乌城里还没有走的人,差不多都是拴在全效药剂商业链条上的蚂蚱,等着在过年之前拿货,这些人,都把张家当成了财神,对张家的一切,都非常关注,听到有人忍不住开口问小二内城张家的事情,周围几张桌子的人,都一下子竖起了耳朵,转过头来听着。
小二麻利的把端着的东西在桌子上摆放好,陪着笑,“这位客官,小的只是酒楼里打杂的,怎么会知道城主府的事情!”
金乌城是张家的,张铁的老爸就是金乌城的城主,也因此金乌城中的许多居民都习惯把金乌城的内城所在,称为城主府,以示张家在金乌城中的尊崇地位。
小二离开,坐在酒楼上面的众人一个个都疑惑的看着内城之中的那片热闹。有一个坐在楼梯口旁边位置留着一把长须的中年人摸着自己的胡子,想了想说道,“莫不是阳爷今日要迎娶燕州朱家的女儿,内城这才张灯结彩!”
“阳爷要迎娶燕州朱家的女儿。这位老兄是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听这个中年男人一说,旁边几桌的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放下手上的酒杯,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
商人多的场所,大家都喜欢互通一些消息。这里虽不是什么会所别院,但大家聊起来,却也不见什么生份。对商人来说,他们赚的每一个金币,至少有一大半是建立在消息和人脉之上,所以他们对各种消息,特别是与掌握着全效药剂的张家有关的各种消息,都非常的感兴趣。
而众位商人口中所说的“阳爷”,自然是张铁的老哥张阳。
“呵呵,上次我刚刚从燕州来。朱家和怀远堂联姻的消息早就传遍朱家上下了,我这消息,正是朱家的一个掌柜亲口所说,听说除了朱家的一个女儿要嫁给阳爷之外,张家这边也会有个女儿嫁给燕州刺史的孙子,这样一来,朱张两家就是亲上加亲了!”
“呵呵,多谢!”问话的管事微笑着向说话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招呼小二,指了指那边的桌子。“给那位老兄的桌子上来一壶上好的花雕,算我的!”
那个说话的商人也笑了笑,点头致意。
“只是今日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如果阳爷要迎亲。也不会选在今日吧!”另外一张桌子上一个高瘦的人捻着下巴上的一撮羊须说道。
“哈哈,这位老兄还会看黄道吉日?”旁边几桌上的商人都笑了起来。
啪的一抖袖子,那个说着话的高瘦商人还真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把巴掌大的万年老黄历,得意的扬了扬,“实不相瞒,我这个人行商几十载。无论是出门归家还是落店洗尘或者开张纳吉,一本万年老黄历从不离身,还真没遇过什么大的坎,对看日子也颇有心得,就说上个月中旬,当晚我正坐飞艇正经过四方城,我翻翻黄历,算了算时间不对,当晚我要在四方城落脚的话来到金乌城的时间就耽搁一天,错过吉日,我就没有在四方城停留,哪里知道,我们刚刚离开四方城一天听说四方城的血人之灾就爆发了,当日我若留下,那就是大糟糕,而今日属亥日,是月厌相冲之日,最忌娶亲,今日若娶亲,有刑、冲、破、害四绝之忧,阳爷和朱家,自有精通历法的高人在,绝不会选这样的日子来娶亲纳妾……”
“佩服,佩服……”另外几桌的商人都向这个随身带着一本万年老黄历的商人拱手,做商人做到这种境界,也算是一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