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父景母一听是摩托车,惊了一下。
景母率先回过神来,然后开心一笑,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景煊,你能够回来参加你大哥的婚礼,我们已经很高兴了,何必这么破费,给景鸿买车呢。”
“大哥在市区买了房子,听说这花园跟他上班的医院有点远,有了车,上下班就方便了。”景煊笑道。
漆黑如墨的眸,泛着淡淡的笑意,完美的薄唇微扬,这清清浅浅的笑,又迷倒了很多女性。
“景煊哥。”景娜上前来:“进屋喝杯热茶吧。”
景煊对丙位长辈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景娜进屋。
经过唐槐的身边时,景煊步伐顿了一下,看着唐槐那一秒的眼神,意味深长。
景煊进屋喝茶后,也一群又一群亲朋好友进去,没话找话,跟景煊聊着。
他们都是想找机会,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景煊——
唐槐目观八方,见到在院子外跟别的孩子玩耍的唐菲(杨红星的小女儿),勾唇一笑。
她对杨红星道:“我要去方便一下。”
杨红星觉得自己已经大功告成,也不必要假惺惺地对唐槐好。
但也不能把脸变得这么快,她笑道:“好,快去快回。”一会儿有好戏看。
唐槐像是很急,匆匆忙忙从唐菲面前经过,还故意撞了一下唐菲。
唐菲跟唐颖一样,小小年纪就不喜欢唐槐。
被唐槐一撞,她想对唐槐破口大骂的,可是眼尖的她,看到地上有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眼睛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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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到。
伴郎景鹏打着伞,送新娘来到稻场。
身后,两位伴娘随行。伴娘的新后,就是一群亲朋好友。
走有新娘前面的,是一支吹喇叭的民间乐队,在吹着喜庆的乐曲。
气氛喜庆至极,热闹非凡。
孩子们欢呼着,大人谈笑着。
新郎已在舞台上等候。
新娘被伴郎伴娘送到舞台,仪式就开始,学着西方仪式,互相宣读誓语,交换戒指。
台下,人山人海,景煊故意被挤到唐槐身边,跟唐槐手臂挨着手臂站在一起。
其实,也没这么拥挤,景煊像非要搞得真的很拥挤一样,非用自己的手臂去碰唐槐的手臂。
唐槐往旁边挪,他也跟着挪。
唐槐咬了咬牙,抬头,用“这里很多人盯着你”的眼神,警告景煊:不准撩我!
景煊却微微颔首,对唐槐的警告,视而不见。
他微眯双眸,视线,落在舞台上的两个新人身上。
唐槐抬头,看了一眼他。
看到的,是他刚毅完美的下巴线条。
妖孽!
唐槐在心里骂道。
唐槐真怕有人觉察到景煊和她的关系,她只好又往旁边挪了挪,若无若事的。
就在唐槐担心着景煊再挪过来时,她看到景老太走了过来。
景煊也见到景老太了。
除了景老太,还有景煊的爷爷,景军泰!
景军泰一身中山装,整齐,又严谨。
景军泰年纪虽大,但身子格外硬朗,十分健康。
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有一双十分凌锐的眼睛。
景煊的眼睛,跟景军泰一样,凌锐、深邃、似鹰。
浑身领导的味道,听说他二十岁就到冶金厂上班了,二十八岁就从技术员当成了领班,然后从领班当上了厂长。
他跟冶金厂管理级的员工,一起住在冶金厂职员大院里。
众人见到他,不像见到景煊一样,用一种爱慕和惊艳的眼神盯着人家。
他们见到景军泰,就像见到皇上,严肃、恭敬。
景军泰搀扶着景老太,来到景煊面前。
景煊走过来:“爷爷!”
景军泰神情淡淡的:“嗯。”
神色虽淡,但唐槐能够从他眼里看出来,他很重视景煊。
“臭小子,回来了,干嘛不先到家里?”相比景军泰,景老太开豁多了。她拍了景煊一巴掌,训道。
“奶奶,要训我也等到回家训,大哥大嫂要交换戒指了,别吵到他们。”景煊扬唇笑道。
景老太也看重景鸿的,景鸿结婚,她高兴!
听景煊说景鸿要和他媳妇儿交换戒指,她就不敢训景煊了,站在景煊面前,望向舞台。
台上,到了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环节了!
先是新郎给新娘戴上戒指,然后是新娘给新郎戴上戒指。
新娘拿过伴娘递上来的精致盒子时,甜甜的冲新郎一笑,打开盖子。
盖子一打开,新娘的花容全变了色,她睁大瞳眸,惊讶地看着盒子。
里面,哪还有什么戒指,只有一片插戒指的海绵!
新郎看到后,脸色也变了。
边伴郎伴娘们的脸也,都发生了变化。
新娘猛地转身,看向景敏:“戒指呢?”
景敏摇头,惊慌失措:“不知道,我只负责拿盒子,我没打开过盒盖。”
新娘出门前,就把盒子交给了她,说一会儿交换戒指时,把盒子递上给她。
她从来都没打开过盖子,碰过里面的戒指,她不知道戒指跑到哪里去了。
台下的人听到戒指不见了,哗然一片,戒指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