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涛走过来,很不客气地教训着张夫人:“你那张扬的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了,别把什么都赖到别人的身上,做人要懂得感恩。”
“阿兰阿芳生前,的确做得过分。如果她们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也不会反击,害得她们连命都保不住。阿兰阿芳的死,你要反省反省。”
“阿兰阿芳已经离开这个是事情,但我们有阿殿在啊,阿殿才是我们最重要的孩子,你不要为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害了阿殿。”
张夫人不爽地反驳:“阿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会害他?两个女儿,都换不来我一个儿子。”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张夫人也没花多少时间去想那两个已经去世的女儿。
张诗兰张诗芳生前时,总在外面惹事,或者两个人争着要这件衣服要那件衣服的。
有时候,让张夫人很透,而且她们也不疼爱弟弟,总是嫌弃张军殿有病。
张军殿病发时,吐口沫在地上,也不帮忙清扫,还说脏说臭。
她们刚去世时,身为母亲的,是很难过。
可是时间久了,就不再难过了,有时候想着,她们走了,她的生活还清静了呢。
重视儿子的她,觉得再多的女儿,都比不上她的儿子。
张锦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能这么想就好。阿兰阿芳也走了这么多年了,我们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的,以后你给我安分点,别有事没事去招惹唐槐!”
“知道了。”张夫人撇了撇嘴,“我不去招惹她就行了,我把她当瘟神当魔鬼,躲得远远的还不行吗?”
刚才她还想着,儿子重要呢,听了张锦涛的话,她收敛了心思,不敢做什么幺蛾子。
唐槐真的是魔鬼,如果要不是魔鬼,她的两个女儿也不会死在她手里。
到现在,张夫人还沉迷不悟,认为两个女儿是唐槐杀的。
听了张夫人的话,张军殿蹙眉,漆黑的眸,透着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光芒。
张锦涛提过礼物,说:“去马爷爷家吧。”
张夫人早就换好了衣服,张锦涛提过礼物,她就马上跟上去。
张夫人不确定地问张锦涛:“阿涛,景煊真的失忆了?你见过他人了吗?”
张锦涛:“我刚回到家,我哪有时间见到他人?”
“那你确定吗?”
“确定又怎样,不确定又怎样?”
张锦涛猛地停下来,转过身警告她:“说话要经过脑子啊,不要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巴拉巴拉说出来!祸从口出你知道吗?”
又被训了,张夫人心里恨恨地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嫌弃她老了,没有小姑娘年轻漂亮了,就动不动凶他,越来越不温柔了。
她嘟嚷嚷着:“我还不是关心他吗?”
“他有的是人关心,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怎么这样说话的?这么说,我坏人也不能做,好人也不能做了?”
“你是好人是坏人,我心里清楚。”
“张锦涛,你是不是觉得自已当上冶金大工厂的厂长了就威风了,连我这个媳妇都不放在眼里了?”
张军殿走出来,把门锁上,听了他们夫妻俩在吵架,他无奈地摇头,“阿爸阿妈,刚回来,就不要吵了,被邻居听到了不好。”
到底,张锦涛张夫人还是要面子的。
听了张军殿的话,张夫人顿时像做贼似的,对着左邻右舍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