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娟出去后,唐槐把门关上,对康名笑道:“康先生,坐吧。”
唐槐知道康史是她的父亲,但她一直都没有改口,依然叫他康先生。
康先生没有坐,他看着唐槐,说:“昨天的事,我替喜儿向你道歉。”
唐槐在位置坐下,她端起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康史:“康先生一直这样宠着太太的吗?太太在外闯祸了,康先生就替她擦屁股?哦,也没这么严重,昨天纯属一场闹剧,你的女儿没事吧?”
她也是他的女儿,可她跟他说话的语气,从来都不是一个女儿跟爸爸说话的语气。
康史又惭愧又复杂,他深深地看着唐槐:“唐槐,我也是你爹地。”
唐槐耸了耸肩,又问:“康先生,康小姐没事吧?”
“我训过她们了,她们平时被我宠惯了,下次她们还这么闹,我就把她们关在家里,不准出门!”
唐槐笑了笑,康史也只是说说,他舍得?
“当时我力气也不大,就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她甩到椅子上去了,她额头撞出了个泡,没事吧?”
“没事,泡也消肿了。”康史愧疚地看着唐槐:“我看得出来,烟烟是故意撞上椅子上的。”
“或许,真有可能是我力气大了点,康先生,你回去后,告诉她们,以后别动不动拽我手,我力气不小的,我不敢保证下次会不会伤害到她。对了,你大清早来找我,有事?”
“就是想跟你道歉,然后我希望你,不管你阿姨,还有妹妹说了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康家的股份就是你的。”
唐槐微微一笑:“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如果田喜儿好声好气要求唐槐把股份交给康史,她或许会看在,理解一个女人的担忧份上,把退出康家股东的。
可是田喜儿不但没有好好跟她讲,每次来都要闹事,她要是这个时候让出股份,岂不是涨了田喜儿的威风和嚣张?
康史看了时间,唐槐也要上班了,他说:“我不打扰你上班,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怎样?”
“晚上我跟景煊哥有约了。”
康史笑了笑:“跟景煊约了,也可以一起吃饭。”
唐槐想了想,点头:“好。”
康史开门出去,景敏和王春兰刚走到办公室,被陈娟拦下了。
陈娟对她们说,康史在里面,让她们等一等。
陈娟的话音刚落,康史就出来了。
看到她们三人,康史对她们绅士地笑了笑,然后离去了。
陈娟看着康史的背影,抿了抿嘴,说:“这么绅士的男人,怎么就娶了那么泼辣的妻子。”
陈娟的话出来,没见景敏和王春兰发声,她奇怪地收回目光,望向她们时,才发现今天的景敏很不对劲,死气沉沉,脸色发白,眼睛红肿,还有黑眼圈。
陈娟诧异地问:“景敏,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景敏摇头,声音沙哑地开口:“没事。进去吧,准备工作了。”
陈娟皱眉,用‘怎么回事’的表情,看向王春兰。王春兰只是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陈娟心里嘀咕:奇奇怪怪的。
今天来了几个怪病症的病人,唐槐花了不少时间在他们身上。
忙碌的时间总是会像流水一样过得飞快。
唐槐仿佛刚进入工作的状态中,就到了下班时间。
上午的号还没叫完,唐槐打算叫完再下班。
这时,景煊出现在她办公室。
他对唐槐说:“谷佳佳被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