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桂木斜着眼示意,那一旁的金甲卫兵。尹祁屠媚这才看到一旁的中年男人。
“殿下,是皇派我来保护公子的。”躬身拱手,这一次的动作,可比面对那位‘苒妃’,要来的正式。
尹祁屠媚皱着眉头:“知道了。”
她拉起少年的手,跃过石阶,将那大殿的门给关上了。金甲男人也不见怪,就守在那大门口,与其余几位同等身份的卫兵一起。
“喂,你没事吧?我父皇有没有刁难你呀?”她上下打量着桂木,眸中有些许紧张。看来她的公主脾气经过一夜后,散了不少呢。
桂木坐在那桌下的木椅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父皇人好着呢,么事。”一杯见底,将那精巧的玉碗放到桌上,擦了擦嘴边的水迹。这时,他才将背上的大锤放到地面上,倒不是他不愿意放到指戒中,只是这玩意儿,材质有些特殊,用到了那‘时’兽的骨,若放进去,怕是会压垮那片小空间。
“咦?”尹祁屠媚走到他身前,看着那巨锤,疑惑道:“这是什么?”
桂木挠挠脑袋,嘿嘿一笑。“这可是好东西,你父皇,打了我过意不去,便将这玩意送给我了,怎么样?酷吧?”
“好丑。”
她撇了撇嘴,将目光从大锤上移开。坐在少年隔壁的椅子上,一只手枕着脑袋,表情呆呆的,不知道想些啥。
桂木也不气馁,这女孩子怎懂得男人的浪漫?武器,若用美感来衡量,那该多没意思。打在人身上,骨头咔咔响的,那才是好武器。
他双手轻轻的抚在锤柄上,那眼神如看待一个绝世的美女,或者说,如在看那丰润的希梦苒。
这巨锤算是地级中,顶级的荒器了,这种类型的武器,只要不是家族世代流传的,通常是不需要血液认主的。因为它们的力量不需要血液来激发,在这精巧的锤子中,每寸空间,都饱含着恐怖的力量。使用者只需将它抡起,即可,至于威力,就看你的能力了。
荒器,在这片大陆中,算是比较稀有的了。因为它的材料主要是蛮荒巨兽的兽骨掺杂荒息,配合顶级的炼器石,熬炼而成,主要以力量见长。自从荒息从这颗星球上消失后,荒器便用一件少一件。
“木头。”女孩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带着些许慵懒。桂木这才注意到她,趴在桌子上精致的小脸蛋。
“怎么了?”
她侧着脑袋望着少年,“今天晚上要举行食宴,那个我不喜欢的家伙也会到场,你可不可以陪我去?”
桂木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你不会要我打他吧?”
“不是,不是。”瑰琦连忙摆手。
“我只是希望他过来的时候,你能出来帮我挡一下。”她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真叫看客心生涟漪。
“那就是挡箭牌喽,不行,我拒绝。”桂木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请求。若是之前,他定是会考虑一下,毕竟她父皇的实力按在那里呢,要是惹她一个不高兴,跑去告状了咋办?但如今不一样了呀,他现在的身份是荒族的重启者,未来的希望啊,只要他不做一些损害荒族利益的大事,尹祁天道根本不可能对他出手。那老子答应你,不是没事找事干吗?且,她父皇这件事的初衷也是为她好,她不知情,可少年知道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是本公主将你从大荒拉回来,你现在都不知死哪去了?”尹祁屠媚虽然有点生气,但她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小,没有气势。且,她生起气来,嘴巴有些鼓鼓的,还挺可爱。
可惜,这少年早不是初下山那个憨憨了,见到美女就往上贴。所以,对于女孩的言语与动作,丝毫不感冒。
“你的命还不是我救的,要不是你,老子现在还能在这里吗?说不定现在已经上花楼喝花酒了!”这话自然是气她的,花楼,他门口都没去过。
瑰琦小殿下自然是不知晓那个‘花楼’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生气。
“坏蛋,再也不理你了。”她这次的声音大了些,怒推门而出。如果有人细心观察,会发现,她的眼角有些泪花,只是硬是给忍住,不流下而已。
桂木见她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
“是不是过分了?”他虽然不想当那挡箭牌,但对这姑娘还是没什么恶意的。此时,见她伤心离去,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不行,就这么追上去答应她,岂不是很没面子。”他在房间来回踱步,似乎被那女孩扰乱了心绪。
“关我鸟事,爱去不去。”最后,少年一把躺在那软床上,连桌上的饭菜都没有吃。
接近黄昏,朦胧的月亮在天上升起,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发现,这大荒与外面的世界差不多。而这天晚上,在那前往食宴的路上,多了一个白衣少年,见一人便拉住问。
“兄台,那‘食宴’往哪走?”